睡到天黑些,郭盛安才转醒。
月娘见状,将玉凤放回床上,汲拉着鞋,道:“锅里温着肉粥,我给你端些?”
郭盛安点头,“好。”
野猪肉做的肉粥,处理不好会很腥。
待月娘端着肉粥回来,味道果然如想象中那般腥。
不过,好歹放了姜末下锅盖盖腥味儿。
郭盛安吃了两口,询问:“娘做的?”
月娘忍不住笑:“娘说你小时候就好这口。”
“……”那是小时候没得吃。
算了。
郭盛安继续安静喝粥,月娘在一侧柔声道:“爹吃过晚食,搭着三叔的牛车去了镇上,问三房那边要钱了,今晚也在三房那里歇下了。”
郭盛安一顿,含糊道:“嗯,知道了。”
“安哥,那你还要去镇上问三房还钱吗?”
“看爹带回来多少。”
钱要回的少了,那便证明爹是在做样子,他“冒险”杀野猪在爹娘眼中也无足轻重。
希望爹不要让他失望。
“还有一事。”
郭盛安看向她,“何事?”
“我处理野猪头时,发现里面的猪头骨碎裂得厉害,这是怎么回事?”
“……”他要不要说徒手打野猪一事呢?
说出来若是月娘不信,当他是吹牛逼……
算了。
男人哪有不吹牛的?信与否,不影响他装逼。
郭盛安笑道:“我拳头打野猪鼻子,一拳打倒了野猪。”
“……呵。”她倒是信了。
毕竟见到郭盛安轻松扛着四百多斤野猪回来的场景,她信郭盛安力气大。
之所以这副语气回他,纯粹是因对方玩笑的语气气到了。
怎么打野猪这件事从他口中说出来,很好玩似的?
三丫的性子,准随他。
月娘不再理会他了。
另一边,镇上。
郭盛祺最近有些颓靡,总觉得诸事不顺。
冯玉的豆腐摊子,方子还在,因许久没做,手法有些生疏了些,刚开业就有几户人家买回去导致腹泻,再有赶租客一事,他那点童生的头衔不够看,名声就差了些。
生意可不好做,十二月到现在,三个半月的时间,才攒了一两多银子!
他用算盘拨弄了许久,才算出来是怎么回事。
家中开销大,郭淑君看上什么要什么,冯玉都给买,没个盘算,再有家中隔三差五割些肉回来,要么去集市撞撞运气,买些野味。
这些开销可不小,纵然生意有盈利,去除这些大开销,攒到的没多少。
半个月前发现这件事的郭盛祺,为唯一的铺子着想,开始抄书,连抄三日,抄到手软时,书肆老板就不要他抄的书籍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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