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漫天的树叶、残枝铺天盖地地朝自己肆虐而来,绯衣女子无动于衷,并没有半分害怕的情绪,只是冷冷地道一声:“萧公子果然——好功力!”
箫声骤然停下了,那些树叶在离她只有一分的距离时也停下了,然后一片片地飘落。
“你为何忽然又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为什么不出手?”萧倚楼有些好奇,好个聪明的女子,明明之前她还不知道他是谁的。他才一出手,居然就暴漏了自己的身份。
“你的气质,你的风度,你的武功,你的衣着,还有你的箫音告诉了我,你的身份。哼,至于第二个问题,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你的箫音中并没有半分杀气,你只不过想借机试探我的深浅罢了。”
伤人的并不是外物,而是音波。只是萧倚楼并没有将箫当做武器,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伤人的打算。
“而且,据我所知,萧公子的箫,从来都不是杀人的武器。”
她的眼神凌厉如刀,明亮如雪。仿佛能刺穿人的身体,直透人的灵魂。
没有人在他萧倚楼的面前,还能如此自信、从容,从来都没有。
这个女子必不简单!
看着她的眼睛,他却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绯衣女子恼他的无理,径自飘然而去,身姿优美如穿花蛱蝶,似点水蜻蜓。
枉他萧倚楼自诩学富五车,熟悉天下各门各派武功,竟然看不出绯衣女子用的是什么身法。
只知道那时候头脑中冒出了这首诗,“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萧倚楼哂然一笑,对着一个陌生的女子,自己居然也有犯花痴的一天。
萧倚楼摇摇头,离去了。
“咦,小姐,那不是萧公子吗?他怎么走了?”鸣鸾疑惑的问,好不容易劝来了小姐,却发现萧公子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只留给她们一个冷清的背影,这其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萧公子不会是生气走了吧?”
“我也不知道。”龙吟摇摇头,萧倚楼要是生气了,倒好,说不定一气之下就退婚了。
“也许他是赶回去和庄主商量婚事。”鸣鸾猜测。
“萧公子这般人物,小姐若是能嫁给他,到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我真替小姐感到高兴。”
如果小姐真的嫁过去了,她也能名正言顺地伺候萧公子了。
就算只是个丫鬟的身份,能天天看到萧公子,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龙吟倒不希望有如此福分。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幸福!
“小姐,要不要我叫住萧公子?”鸣鸾试探性的问。
“不用了,他要走就走吧,随他去好了,我们也回去吧。”
“刚才萧公子的箫声中似乎充满了凄凉和悲伤。怎么,像他这么优秀的人也有伤心事啊?”鸣鸾很是不解。
在她看来,萧倚楼就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自小就享受着无上的荣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为什么他还会如此的悲伤和难过?连她这个不通音律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的萧索和寂寥。让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龙吟看着远方的景致,脸色平静,心里空明如镜,丝毫没有白跑了一场的沮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哥,你现在又在那里?小吟很想你。
☆、17。议婚
大厅里,龙战天如坐针毡,那把椅子他片刻也坐不住,最后他不得不站起身来,在大厅里踱来踱去,忧心如焚。
老天保佑啊,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因为担忧,他一个没控制好,内力外泻,那名贵的香楠木地板都被他踩坏了好几块。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心痛钱的时候。
“伯父。”声音骤然入耳,真真吓了龙战天一跳。
龙战天猛然抬头,看见了大步而来的萧倚楼,立刻神色慌乱、手足无措、虚汗直冒:“贤侄,如何?你见到小吟了?”
瞥了一眼被踩坏的地板,萧倚楼眉心微蹙,面上却不动声色,看着龙战天慌乱的表现,很有些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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