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侬直接把车开到了柏家,柏家门卫直接了当:这里不欢迎她,车子掉头到柏原绣住的公寓,得到的消息是柏先生最近都没有出现在这里,柏原绣的秘书室告诉赵香侬,柏先生出差了,而柏原绣的朋友没有一个愿意接听她的电话。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赵香侬只在台阶上看到赖斯小姐,而没有看到清姨,赖斯小姐把清姨留给她的信交到她的手上。
回到房间,泪水一滴滴的掉落在信纸上,她今天前脚离开后脚清姨就被管家叫走,之后清姨拿到了她的退休金,赵家的男主人希望她拿着那笔退休金回老家安享晚年。
“小侬,不要伤心,清姨没有走,清姨只是躲起来然后等小侬接我回家。”清姨在信上是这么写的,后面还附带她住的地方地址还有很滑稽的笑脸。
对着信纸上的笑脸,赵香侬一个劲儿的点头,会的,会把清姨接回来的,她自然有办法接清姨回家。
次日,赵延霆一早飞法国,他没有和以前一样在出差前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礼物,也没有让她送他上车,从离开高尔夫球球俱乐部他唯一和她说过的一句话是:赵香侬,在我还没有想清楚之前不要给我轻举妄动,你要知道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对于我来说是太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爸爸。”她毕恭毕敬的。
如赵香侬之前所猜想的那样,她在高尔夫俱乐的狼狈样子被放到了社交网站上去,当然也包括她被打肿的半边脸,虽然眼部位置被做了处理,但从贴照片的人事无巨细的描绘中很多人都知道是她,而关于她逃婚的背后早已延生出了各种各样糟糕至极的流言。
衍生出来的流言也折射到了那些孩子们的身上,当赵香侬和往常一样出现在福利机构为孩子们讲课时,孩子们问她:你真的是为了刺激才做出那样的事情吗?你怎么可以在上帝面前做出那样的事情。
孩子用他们最为自白的方式表达着他们的失望,他们集体离开了她的课堂。
孩子们的表达还好,更糟糕的是那些人因为她的这次逃婚事件开始恶意的揣测她的私生活,面对那些质疑声赵香侬选择了毫不回应,赵香侬学习危机处理,她比谁都清楚在面对着那些毫无根据的留言有时候选择沉默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现在,她所要做的是在沉默中等待,新的热点事件来到,然后,人们的目光就会聚焦到新的事件人物中去。
裂开嘴,朱颜和笑起来总是和蔼可亲的房东太太打招呼,朱颜知道房东太太对她的印象分不错。
“来找宋玉泽?”房东太太随口问她。
点头,甜笑,大声答应着:是的。
往着宋玉泽住的地方,踩上楼梯的第三个台阶朱颜才发现宋玉泽把楼梯换了,摸了摸楼梯扶手脚狠狠的踩着台阶,很结实,这让朱颜心里乐开了花,数十天前她还和宋玉泽撒娇来着。
“哥,把楼梯换了吧,嗯?我总觉得会从这上面掉下来似的。”那时,宋玉泽没有表示要换楼梯也没有表示不换,只是说了一句,我们过一阵子就要离开这里了。
由楼梯联想到宋玉泽口中的“我们”朱颜心里乐滋滋的。
从他把她从那个地方带出来之后,她和他就变成了我们了,那个时间他找到了她然后紧紧的抱着她,一遍遍的保证:“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那些人欺负你了。”
那天,她的泪水沾满了他的衣服。
他把她带到了芝加哥,他叫她“阿颜”,他用他赚到的钱给她叫学费,她和他变成了“我们。”
拿出钥匙打开门,放下包,站在床前,想了想,朱颜把自己的身体往着床垫上一抛,闻着特属于宋玉泽的气息闭上了眼睛。
电脑换了,枕头换着,一些细小的家居用品也换了,手指一一划在墙上的壁纸上,来到了储物柜,站在储物柜前,几秒钟之后朱颜打开了储物柜的门,果然,她看到了脑海中自己所猜想到的那些东西,一模一样的枕头,一模一样的杯子,牙刷梳子一样一样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对着那些东西朱颜做了一个鬼脸,她从和梳子放在一边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脸上的快活劲:那个女人……
那个叫做赵香侬的女人一定怎么也想不到,她精心挑选的那些象征着亲昵,甚至于象征着爱情的小玩意们在她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心爱的人一一打包,然后束之高阁。
不过,这当然还不够,朱颜还想让自己的心里更快活一点。
打开电脑,即使那些图片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她不介意再重温几次,目光一一越过那些记载着:一位天之骄女也有她的狼狈时刻,比如掉进湖里,比如摔倒得很难看,再比如……
最后,朱颜目光停留在最末端的图片上,手指去触图片中那张女人的脸,真可怜,半边脸都肿起来了,看来,赵延霆下手可不轻。
“赵香侬,当时挨打的时候一定很疼,对吧?”朱颜喃喃自语着。
陷阱爱情的女人很容易犯蠢,很快的,赵香侬就会知道,在她为自己心上人争取能在一起的机会所挨的那一巴掌最后会变得有多么的痛彻心扉。
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朱颜关掉了网页,从带来的包里抽出书本,房间门打开她回过头冲着来人甜笑,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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