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陆仁嘉让司徒宇安置在吟苍居,两人连续几日均是同榻而眠,伺候的仆人初见陆仁嘉均觉得诧异非常,要知司徒宇身边燕瘦环肥,可个个是如花美眷,哪里晓得这凭空落下的“磕碜物”竟然也让将军宠上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那“磕碜物”貌似还不大领情,时不时的忤逆将军,本以为会得到惩罚,哪知司徒宇也不过一笑置之。下头的虽是满腹的疑问,但服侍司徒宇多年深知他的脾气,哪个敢在下头议论指点,还不是小心伺候着。兼上头下达命令休整墨文轩附近空闲已久的鹿鸣苑,大家心里也就清明了,估计将军的后宫又要填新了。
这日,司徒宇出门办公。他不在陆仁嘉倒是轻松不少,望着偌大冷清的吟苍居,身边垂首站立两个眉目清秀的小童,见陆仁嘉朝他俩招手,童子恭敬的走到身边听后吩咐。
“两位弟弟在吟苍居当差多久了?”
“3年。”两小童异口同声。
陆仁嘉点头,又问,“弟弟来府上三年,这深家大院日子诸多无聊郁闷,可有哪处可告知消磨时间。”
两小童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长瓜子脸的道,“府上就数馨雅苑最是别具一格,亭台楼阁造型奇美,巧夺天工。且昭华公子生得儒雅俊俏,待人宽厚,精笔墨,擅音律,能厨艺。将军平日里常去他那走动。”
陆仁嘉不自然的抽搐了下嘴角,平日里最受不得迁客骚人,文绉绉的之乎者也,听得他一个头两个大,何苦要去挨那煎熬。又道,“除去他那处,还有何处可供打发时间?”
另一小童道,“公子喜欢什么?”
“我喜欢听人说书,府上可有哪个会讲?”
小童无奈,“不曾听说,将军平日里不喜下人话多。”
“算了算了,既然没有会说书的,那我且自己去看吧。你领着我去书房。”陆仁嘉不耐烦的连连摆手。
两小童抿紧唇,为难道,“将军书房不让随意走动的。”
“我就拿几本书,看看就好,便是将军回来我再告知他,定不会怪罪的。”陆仁嘉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
小童面有犹豫,只道,“不可,将军怪罪下来。我们两个可担待不起。”
“哼。”陆仁嘉生气的冷哼一声,“好吧,你们带着我去,万一将军怪罪下来,我一人担着。”
小童还是不愿意,陆仁嘉火了,用力的一拍桌子,“你好大的胆子,我还使不动你了!”
“不敢不敢。”两童子连声讨饶,极不情愿的带着他前往书房。
陆仁嘉到了那出,让两小童站门外把风,自己进了屋子,关了门。司徒宇生活住行极其考究,这书房自然不差,采光极佳,四壁挂有雅致的书画,古玩,怪石罗列。且书柜上累满分类清晰的竹卷,陆仁嘉随意拿起一卷,见上头有朱红的笔记,所发议论不无高见。陆仁嘉本就敬畏惧怕于他,今见此,对他的畏惧又增加不少。眼下也不是观赏耍玩的时候,常言道狡兔三窟,这司徒宇是修炼成精的狐狸,又岂能没有什么暗道密室,打死他也不信。司徒宇的寝房,他已经细心找过,未成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平日里他无事除了去几个公子那消磨时间,最多的还是呆在书房。由此书房的藏有密室或通道的概率是最大的。陆仁嘉遂即在这间不甚大的书房里,摸摸翻翻找找,还未有任何的发现。却听门外传来几声轻盈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陆仁嘉措手不及。虽然快速的抚平墙上被自己翻开的古画,但轻微摇晃的画纸还是瞒不过司徒翎的眼睛。见对方天真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自己,陆仁嘉有种被抓包当场现形的尴尬。
“我听下人说你在这里,特来找你。”说着欢喜的跑到他跟前,有些委屈的撅嘴道,“前些日子本就打算去找你,奈何先生布置课业繁多。我来找你,父亲又说你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不许我打扰。”
陆仁嘉突然有种被当头一棒的感觉,咬牙切齿的怨恨,“我要是没有你父亲,哪里会身体不适!”
“呃……”司徒翎不解的眨巴大眼睛,“可是父亲伤了你?”
你要我怎么说。陆仁嘉头上冷汗一滴,脸色有些窘迫,干巴巴的笑道,“我们去别处吧。”
脚才踏出门槛一步,却见门外站立候着的丫鬟是知秋。陆仁嘉进府还是第一次见她,顿时过晚历历在目,曾经还答应过她,会为她赎身,而今几经流转,竟然又回到了原点,受制于人身不由己。心里苦涩不堪,对她确有几分羞愧。
知秋见陆仁嘉倒没什么表情,一副观见普通路人的淡漠。
司徒翎将小手塞进陆仁嘉手掌中,嘴角浮起欢愉,小声道,“此次南蛮子进贡,长公主转赠了我两只孔雀,毛羽靓丽,开屏如同扇子一般。我心里想你,就来找你一起观赏。”
“哦,可是那羽冠的艳丽大鸟,我曾在古书当中见过画像,实物未曾见过。今承蒙厚爱,一饱眼福了。”陆仁嘉故意装作稀奇向往的样子。
司徒翎见他这般,得瑟的扬起下巴,道,“我也就给你看,玉林要来,我还不愿呢。”
“受宠若惊了。”
两人边说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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