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烬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见他完全没明白状况,气不过地一拍床榻:“今天的床单和被套都要换,你给我去洗,手洗,不准用洗衣机!”
“现在……”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房门说,“你给我出去。”
秦烬的表情怪怪的,好像是听懂了,他默了片刻:“流出来了?”
哈,你也知道会流出来啊!
元旦第一天,为了洗床单换被子,我和秦烬在家里弄得鸡飞狗跳。
沾了液体的被单也的确不适合直接放洗衣机里去滚,肯定得先把脏的地方全部搓掉。
我起了床,饥肠辘辘,早饭还没吃上,肚子相当不识相地当着秦烬的面响亮地咕噜了一声。
还在拆卸被套的秦烬停下手上的动作,问:“你到底想让我先洗被子还是先做饭。”
他用很认真的口吻和神情说:“我不是八爪鱼,也不会分身。”
天哪,夭寿了,一觉醒来,秦烬这个闷葫芦居然会讲冷笑话了,我表示一万个震惊。
我想了想,说:“还是先做饭吧。”
被子估计还能晾会儿,但我空空的肚子不能,毕竟昨天体力消耗太大了,我饿得差点能吞下一头牛。
随后在等饭的空闲中,我拒绝了秦烬的帮助钻进浴室把自己清理干净,尽管行动有点不便,但让他来帮忙的话,估计洗被子和做早饭这哪样都得凉成黄花菜了。
正好想起一件事,我洗完又回了趟卧室,翻找半天,从抽屉最下面翻出个压箱底红红的东西。
我把东西准备好,背过手藏在身后,磨磨蹭蹭地下楼的时候秦烬已经弄好了煎蛋和涂满果酱的烤面包,锅里的牛奶冒着白色的泡泡。
我站在一边,看着他穿着围裙忙忙碌碌,手脚利落熟练,十分像模像样。
没过一会儿,他就把两份新鲜出炉热腾腾地早饭端上了餐桌,我背着手跟在他旁边。
“你拿着什么东西?”他问。
我将手里的东西举到他面前,晃了晃,是个闪亮的、厚厚的、非常有手感的红包。
算是庆祝新的一年正式到来,我给秦烬包了个大红包,也是奖励他最近“辛苦耕耘”。
其实早就想好了,为了弄得比较有仪式感,我前两天还特意去银行取了点现金出来。
说好的他伺候我高兴了就多给他点零花钱,我自然不会食言。
事实上我突然发现他还挺辛苦,白天上工,晚上继续耕耘,苦哈哈地挣一份死工资,把老板伺候开心了才偶尔多赏他点。
——看来当家庭煮夫也不容易。
秦烬接过那个印着描金边花开富贵图案的红包,表情看着却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干嘛啊?给他发钱他还不高兴了?他不是穷得响叮当吗?
“拿去花。”我大方地表示,“不够再问老板要。”
“哦。”秦烬看着也不像是很开心的样子,不咸不淡地回道,“谢谢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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