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乾去了T市?是他自己去的还是她为了能成功借款使了妖计叫他去的?当陆战勋意识到自己在猜测时,胸闷的感觉再次光临,他无可名状的恼怒,如果再不见他就当她死了,为什么出现!
在他的人生规划里,实现他人生价值的惟一便是维护家族荣誉和建功立业,女人不是很重要,他追求的从来不是风花雪月,可是,这些年来在他孜孜追求大事业里面始终夹杂一个如鲠在喉的林以青。他当年在知道她嫁人后就当她死了……陆战勋从沉思中猛醒过来,面现复杂,刮的光洁的下巴微微抬起,眉眼中含着深沉之色,坐着坐着不由掐灭指间的香烟,走到桌前抓起了听筒,他摁下呼叫器:“叫李特助到我办公室来。”
不一会儿,李律便快步走了进来。
推开门,就闻到一股烟味,房内烟雾轻轻缭绕,沙发前那张宽大黄花梨案几上的烟灰盅里堆了几根新烟蒂。
陆战勋沉静的坐在靠椅上
“给K行总行打个电话,你巧妙点说,那笔款不许放”他垂着眼皮缓声又说:“什么总不总的,以后你不要张嘴闭嘴在我跟前喊她林总,另外明明白白告诉她是我不让放的,跟贺乾有关的都不作数。”低沉的语调,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这一刻的他强势暴露无遗。
李律出去处理,看来陆总要治那个林总了。对,不是林总,是林小姐。李律食指轻敲了下太阳穴,让自己记住。
林以青接到李律电话听清他说什么后,眼睛望向窗外,沉默了三秒后轻轻按断。
她逼自己不去想,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翻找以前的联系资源,想最快捷的途径,鼠标一条条的拉,看着看着她突然用力一推,笔记本掉在了地板上,而她脊背缓缓弯下,伏在桌上……待到恢复冷静,左右考虑,林以青觉得还是从正丰下手。这段时间正丰已经对富宝的历史数据、文档、管理人员的背景、市场风险、管理风险、技术风险和资金风险做了一番全面深入审核,本就约好5日也就是腊月二十五到B市见面谈入股事宜,准备签订战略合作协议。
一个月能不能搞定?一个月她能不能走出困局?林以青觉得她一定能,正丰一定要投资,她眼睛流露出一种狠劲。
65。 旧识
腊月二十四,贺乾在林立崇打电话时得知林以青在K行贷款的事黄了时。
他腾的站起身,浓眉皱起的问:“怎么回事?”
林立崇低沉的说:“李行说是总行发话,不给放这笔款。”
贺乾情绪不好的继续问“总行?2亿多的额度还要报到总行?”
“不用。李行长也大惑不解。”林立崇低沉的开口道:“我想是有人在阻挠。”
贺乾也想到了这问题,下巴绷起:“谁啊。”他面容冷峻。
“讳莫如深的,还没打听到。”这是林立崇郁闷的地方。
这一下贺乾呆不住了。不为别的,有他那天的一番话林以青肯定觉得是他在搞鬼,关键不是他,这个黑锅怎么能背!
妈的,这算什么事!到底是谁干的,等找出来给他好看!贺乾生气。嘱咐林立崇继续查,挂断电话想也没想就给林以青打,忽略林以青那天令他难堪又痛恨的无情言辞。
林以青昨天酒喝的有点急,胃病犯了,吐了两次,天蒙蒙亮时,她冲了个热水澡,还是无法缓解,便卧床没起,十点多,仍不见好转,想着去买些药。
拿过手机看是贺乾来电。心里琢磨着难道贺乾还惦记着要她陪他过年的事儿?
电话接起的一瞬,彼此都没急着开口。
贺乾凭着一股子冲劲打通后立时感到有些憋屈。而林以青觉得拒绝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躲避是无视。
好半响,贺乾声音发硬的问:“K行贷款黄了?”
林以青侧身,用被子抵着胃,轻恩了声。
“不是我做的。”这句话他说的很别扭。
林以青听的出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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