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屋内,红中关上屋门的那一瞬,还未等他转身,陈皮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板上。
但红中听到这个声音却没有丝毫的意外,他只是转身走到四方桌旁,双腿交叠坐到椅子上,目光森然地凝视着跪着的陈皮。
陈皮赶紧挪动着膝盖来到他这个疯子师父身前,他紧张地低垂着头,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手指无意识地微微蜷缩,在寂静的房间内,好似一切声音、一切光亮都被隔绝在外。。。。。。只余那一道迫人的阴寒视线。。。。。。
“师。。。。。。师父,对不起,徒儿刚才冒犯了您。。。。。。”陈皮在这森然的视线下,终究是有些扛不住,试探性地开口认错。
红中用阴冷黏腻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眉梢轻抬,起了兴致,嘴角翘起一个怪异的弧度,他用翘起的那只脚的脚尖轻踩了下他的头,语调上扬:“身体跪直。”
陈皮浑身一颤,发根蓦地一痒,仿佛有一股凭空而现的电流爬过他的头皮,他低垂着眉眼跪直身体。
这时,红中突然放下腿,俯身,手掌捏起他的脸颊,让他被迫仰起头来,他面庞几乎要与陈皮的贴在一起,二人的鼻息交织。
陈皮心头一颤,被吓得周身颤栗。。。。。。死疯子。
红中死死地盯着他漆黑的像狼崽子一样的眼眸,再看到他从瞳孔深处的纹路蔓延而出的恐惧时,蓦地一笑,微微起身,他脸上的脸谱随着笑颤而掉落,化为空气中的细小尘埃。
他此刻以自己的真实模样面对着陈皮,修长微凉的手指像是细小又骇人的毒蛇般在陈皮的脸上摩挲攀爬。
他的眼底是浑浊的混沌的癫狂,但这种癫狂却近乎怪异地保持着平静,好似有一层朦胧的水雾将其隔绝,哪怕是渐起波澜,也看不真切。
可奇怪的是,陈皮面对这样的红中反而觉得。。。。。。安心,是的他竟然觉得安心,他仿佛在与他对视的这一刻突然卸下了所有的心防与负担。
他恐怕真是被红中这个疯子弄得不正常了。。。。。。陈皮恍惚间想到。
红中此刻处于诡谲的癫狂又平静的状态,他双手抚摸着陈皮的脸庞,以极为温柔的语调诉说着:“我突然在这一刻转变了理念,你是我最为重要的东西,所以你理应成为我。。。。。。你敬畏我还不够,哪怕是你已经将对我的畏惧刻在了灵魂深处,哪怕见到我的身影你就会颤栗、恐惧就会蔓延。。。。。。可这样还不够。。。。。。”
“你不该对我有任何迟疑,你也不该永远的畏惧于我,如若是这般你是不完全的作品,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取悦我的东西,你应当与我完全融合,你应当同我一般。。。。。。陷入无休止的癫狂,你理应成为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陈皮面对他癫狂的话语,居然没有丝毫惊惧,他苍白阴翳的脸庞上露出迷茫的神情,他怔怔地仰望着、直视着这个怪物、这个疯子、这个与他有着有违人伦关系的师父。。。。。。
他问了一个毫无关联,却是真心的话:“您。。。。。。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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