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现在依旧被江落手腕上戴着的二响环的事情惊得有些头脑发懵,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跟在佛爷身后一同来到书房。
张启山靠在窗户旁转身看向这个幼时就在他身边长大,经他一手调教出来的青年,看着他眉宇间罕见地出现茫然困惑的神情,张启山轻扯了下嘴角,随即淡淡地问道:“怎么不回事务所,是还有什么事要禀报吗?”
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张日山被佛爷的声音拉回现实,他有些犹豫地问道:“佛爷。。。。。。您与江落。。。。。。”
张启山这次没有否定,而是微勾嘴角:“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张日山沉默了下,低垂着眼眸遮掩住里面出现的羞赧情绪:“那佛爷我。。。。。。我应该尊称江。。。。。。。什么呀?夫人吗?还是。。。。。。”
张启山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呢,他按了按眉心,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冒着傻气的青年,不禁轻叹,这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张大副官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个傻小子。
张启山一双凌厉深邃的眉眼变得有些许柔和,他嘴角噙着笑意上前拍了拍张日山的肩膀:“该叫什么就叫什么,你在这纠结什么呢?我想你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吧。”
张日山揉了下有些发烫的耳朵,抬眸看了眼佛爷脸上的神情,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心底又泛起一股暖意,垂着头道:“佛爷。。。。。。。我想让齐八搬来城主府居住,齐家盘口的情况您知道的,我。。。。。。我有些不放心。。。。。。”
张启山意味深长地轻笑出声:“哦,这事啊,我没意见,八爷那边随时都可以过来。”
张日山被佛爷这声轻笑弄得脸上的燥热更重,头也越低,哪里有在齐八面前那副无耻厚脸皮的样子,他被佛爷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说的面红耳赤,莫名觉得羞赧。
“谢谢佛爷。”张日山轻声道。
张启山看着张日山臊红了脸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抬手往后捋了下他额间碎落的发丝:“多大的人了,还做出这副姑娘家的作态,去吧,给你放一天假把你家八爷请过来吧。”
张日山抬眸看向佛爷,俊逸的眉眼里满是感激与欢喜:“是,佛爷!”
就在张日山要离开时,张启山突然说道:“对了,一会儿我会让佣人把你的东西一起收拾到三楼主卧里,毕竟你也是。。。。。。成家的人了,想来你们二人在原本那间屋内也住不下。”
张日山之前住的是二楼的客房,他原本是不怎么在意房间规模和里面陈设的,但是听佛爷这么一说,觉得也对,之前屋内的床是小了点,他如果和齐八一起。。。。。。
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傻笑道:“还是佛爷您懂得多。”
张启山听了这话,抽了下嘴角:“。。。。。。”完了,孩子彻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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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齐铁嘴搬到城主府居住后,江落耳边就多了个一直嗡嗡嗡的人。。。。。。
就比如说现在,齐铁嘴嘴角有着细小的伤痕、半撅着屁股半死不活地瘫在沙发上,还拉着江落不许他离开,诉苦道:“小落儿啊!你哥哥我就快要死了!”
江落满脸疑惑不解,他看齐铁嘴中气十足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要死的人啊?
“呃。。。。。。八哥你怎么了?”江落满脸单纯的疑惑问道。
齐铁嘴紧抿了下唇,对上江落那双纯洁无垢的乌眸,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张日山对他做出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来。。。。。。只要一想昨个儿,他就嘴疼嗓子眼疼、哪哪都疼、浑身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顿般酸疼得不行。。。。。。
江落蹲到他面前,他大抵也是知道齐铁嘴与张日山的关系就像是他与佛爷一样,他看着齐铁嘴嘴角细小的伤痕,抬手指着问道:“八哥。。。。。。副官是打你了吗?”
齐铁嘴哭丧的脸顿时一僵,片刻后,颇为心酸地瘫在沙发上,看着江落细白手腕上戴着的二响环,唉声叹气道:“咱们兄弟两个儿,算是被他们老张家的人吃得死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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