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院里小朋友哭着喊着要爸爸妈妈时,福利院的阿姨便会哄着他们说,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们,他们变成了天使,在天上看着你们。
我便举起小小的手儿,问:我的爸爸妈妈呢?
福利院的阿姨总是语塞,然后怜惜地摸摸我的头,半晌无语。
因为,我不是孤儿,我是弃儿。
阿满比我大五岁,他也是弃儿。
他是十岁时被人丢到福利院门口的,据说因为生病烧坏了脑子。
第一次见到阿满时,我五岁。那时的阿满天天都坐在福利院门口等,他告诉我,妈妈说会来这里接他。
这一等,便是十五年,那个传说中的妈妈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据说小时候,我见人便笑,很讨人喜欢,第一任妈妈就是因为见我笑得讨喜,才领养我,并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或许,小小的我,潜意识里便明白自己是弃儿的命运;或许,小小的我,潜意识里便那么刻意地在讨人喜欢,那么卑微地想抓住一点幸福。可是即使如此,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被送回福利院,一次又一次地尝到被遗弃的滋味……
因为每个领养我的家庭,最后都会遭遇不幸。
这样的我,成了远近闻名的小煞星,纵使我笑得如天使一般可爱,也再没有人敢领我回家。
我成了被上天遗忘孩子。
福利院里有一个瞎眼的阿婆,她的故事比她脸上的沟壑还要多,她喜欢讲故事,但听众往往只有我和阿满。
她的故事总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十岁那年的仲夏夜,福利院的瞎眼阿婆摸着我的手说,“孩子,你这是皇后的命啊,那群凡夫俗子,又岂能压得住你……”
我趴在阿婆腿边,笑得直打颤。
福利院的孩子们一个个被领养出去,我看着他们被新的爸爸妈妈带回家,再看着比我小的孩子进福利院成为我新的同伴,然后再看着他们被领养出去……
年复一年,都是如此。
一直待在福利院的,只有我和阿满。
所谓穿越
对面的大街车流如织,红绿灯闪了一下,变作了红灯,我拉住阿满,站在一边等。
微微侧头,我愣了一下,那不是刚刚那个偶像明星安若?虽然她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还戴了一顶大得有些夸张的帽子,但我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发光体,比如安若。
她身旁还站着一个男子,穿着和安若一色的休闲服,情侣装一般。
“仲颖,你早早地把司机赶走,现在可好,我们怎么回去?”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她抱怨。
那男子反到笑了起来,“那乌龟壳子我坐着头晕。”
眉毛微微一抖,安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堂堂的大汉相国,居然会晕车?”
大汉相国?晕车?拜托,他们在打哪一国的暗号?我听着都晕。
“笑笑……”那男子低头看着安若,笑得无奈,脸上却满是宠溺,“要不,我背你回去?”
笑笑?我微微一愣,安若的乳名么?难怪刚刚在广场阿满大声嚷嚷的时候,安若那么惊讶地抬头看我,竟是和我同名?
“你想明天早上又上报纸头条?”安若大大地翻了个白眼,随即又笑眯眯地靠在他身上,“对了,我刚刚在广场看到一个十分有趣的女孩。”
“嗯?如何有趣?”那叫仲颖的男子低头微笑。
“她也叫笑笑呢。”安若抿唇,笑得神秘。
“嗯?”那男子微微扬眉,表示好奇。
“更有趣的是……她给我一种感觉……”安若仰头看向那男子,笑得有些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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