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请芸娘看顾着夜里添一次水,一直保持那个五升的大肚罐子五分之四的汤汁程度。看着瓦罐里表面飘着的油花,林思嘉有些嫌弃,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芸娘道:“中秋过后,鲜玉米正是香甜可口的时候,庄里有种玉米吗?”
芸娘诧异道:“什么是玉米?奴婢从未听过!”
林思嘉才反应过来,拍了一记脑门:可不是昏了头?玉米是明朝中期才由海商传入中国的,初始也不叫玉米,而叫玉蜀黎。
不说还好,一说林思嘉就无比馋鲜玉米,尤其是玉米在炖汤中的妙用:放入几段鲜玉米,不仅可以增加汤汁的鲜甜,而且玉米芯是最好的撇油工具——纯天然无污染!
越是想着鲜玉米,越是看不惯汤锅里表层的浮油,忽然记起储藏室里几个大大的圆茄子。茄子松软组织与玉米芯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茄子向来是素菜荤做,君不见从来食堂里茄子都是肉菜的价格?当即兴冲冲地拿了一只大圆茄子,去了皮,切成麻将块那般大,一股脑儿下到铁煨罐里,盖上盖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手:搞定!
与返回来的虎丫收拾好灶间,林思嘉解了围裙和包头巾,跟二人告了扰,一路回四进院去。
路过三进院,却见展昭斜倚在抄手游廊的廊柱上,眉眼含笑,可不是在等她。
“这么晚了,还站在风地里,你的伤还要不要好了?”林思嘉心里甜蜜蜜,嘴上却不饶人,走到近前,五步开外,却不肯再上前。展昭便直起身要过去,林思嘉忙道:“就这样说话吧,我才从厨房出来,沾了油烟味,灰头土脸的,难看死了。”
展昭不停,一直来到她近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完好的右臂抬起,阻止她后退的举动,就这样近乎将她圈在怀里了。见她从先前的伶牙俐齿秒变不知所措,色厉内荏地瞪了自己一眼,又赶紧转移开视线,秀气的耳尖尖却红了,顿时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俯身在她耳旁道:“哪里难看了?你怎么样都好看,尤其是为我‘洗手作羹汤’的时候,怎么都看不够!”
林思嘉实在是老脸一红,故作气恼道:“油嘴滑舌,江湖传言‘一见展昭误终身’,这嘴巴抹了蜜似的,哪个女人受得住?”
展昭叫起撞天屈:“这是哪起子小人污蔑我?什么误不误的,根本没影儿的事!从前就算有与女子不得不打交道的时候,也是‘发乎情止乎礼’!”
“我还没得健忘症呢,那藏剑山庄大小姐宇文华芳不就直接唤你‘熊飞’,什么时候,这大宋的女子可以与不想干的男子如此亲昵了?”林思嘉冷笑,尤其是想起那宇文华芳对自己的诸多污蔑指责,更是迁怒!
“我……”展昭深吸一口气,看着炸毛了的小女人,明智地选择不再解释,越描越错,人家姑娘就奔着和自己抬杠来的,还是避其锋芒的好。他笑了笑,伸手勾了勾某人的手指,被丢开,再接再厉,然后十指相扣,任凭她甩了几次,都没扔开。在她气恼之际,展昭痛嘶一声,踉跄了一步倒向林思嘉,惹得她大惊,赶忙扶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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