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下,“我正在拖时间,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桩案子成为一桩错案。”
我哼的一声:“好一个光明磊落的付家俊,你就能保证你打过的所有官司,个个都是正确的吗?”
他顿了一下,回答我:“我但求问心无愧。”
我冷笑:“好一个穷酸书生。”
家俊忽然间不高兴起来:“你又知道什么?你说我是一介书生,你不也是只会写东家长,西家短,揭人家伤疤,泼人家苦水的小报编辑?”
一说这话,我不高兴的尖叫:“付家俊你又看不起我?你这是说我俗吗?”
家俊吓了一跳,慌忙间连连道歉:“对不起丁叮。”
我们两人面面相觑,这是在做什么?我们两人竟然吃着饭吵起架来了?
天呐,我们竟然吵架了?
不过我一点也不生气,能吵证明有话题吵,怕的是不争不吵,那真是真正的心死如灰。
我气哼哼的扔下筷子就走,他赶紧叫我:“你去哪?”
我悻悻的转身向他伸出十根手指做出一个梅超风抓人的恐怖状:“我现在去洗手,洗一下我这双不知民间疾苦,只会乱写乱敲的俗手!”
————分割线————阴沉的天,还在下雨。
我竭力劝家俊放下工作和我去看病,软硬兼施,可是家俊别的都依我,就是这点,他和我蘑菇,他把那件案子划了一个大大的叉,用纸钉在自己面前的速写板上,回到办公室便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我无奈,只好利用一切闲余时间,查阅关于家俊病症治疗的资料,中医西医的,正规的偏方的,所有的治疗方法我都想拿来试试,甚至连妈妈也跟着忙活,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过的用一种树皮泡水喝好象有效用,所以坐车特意去乡下,和爸爸用了一天的时间扒了一麻袋的树皮带了回来。树皮倒在客厅地板上,妈妈一块块的整理,丁铛在一边啧啧的说道:“真是,把人家树皮都扒了,这叫人家可怎么活啊。”
我不作声的和妈妈一起整理那些树皮,整着时我也心情沉重。不管有用没用,都要拿来试一试。
第二天妈妈又把一个饭盒递给我,我好奇:“这是什么?”
“山菜包的包子,纯野生的,你知道现在的人为什么得乱七八糟的病?吃的太精细了,多吃点野菜粗粮对身体太有好处了,两个是给你当午饭的,还有几个,你捎给家俊。”
我目瞪口呆:“你要我拿这么几个大包子送到付家俊办公室?”
妈妈瞪眼:“乍了?我这是偷的,还是抢的?美味不可多得,告诉你,现在就算有个亿万富翁拿着钱来找我给他做饭,老娘我要是不高兴,他给钱我也不给他做。”
我只得把饭盒挟紧了速速出门。
中午时我到家俊办公室,走到走廊里,迎面碰上小秦,他热情的和我打招呼:“丁姐。”
“家俊呢?”
“付律师还在办公室,他昨晚没回家。”
没回家?他又睡办公室了?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果然看见家俊皱着眉,正在翻卷宗,面前,旁边的椅子上,都推了厚厚的本子。
看见我,他露出一个微笑:“你来了?也好,昨晚和早晨都没吃饭,我们去好好吃一顿。”
“你忙什么呢?这么废寝忘食?”
从他面前的资料上我看出来了,还是那桩他认为有疑点的案子,看来,他是豁出劲来和这个案子铆上了。
我把饭盒放在他面前,温和的劝他:“家俊,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好人冤死,可是你也应该注意身体啊!你说的这件案子,我也打听过,警方那边查的很清楚,罪证确凿,我相信警方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他伸出手,轻轻抚一下我的头发,“丁叮,我做了十年的律师,没有一次有这样强烈的想法想要挽救一个人,那件案子,确实有疑点,知道为什么有人要速度解决这个案子吗?因为那中间还有一个嫌疑人,那个嫌疑人是个官二代,其实真正的凶手不是现在这个疑犯,就是那个官二代。”
我这才稍微明白了一些,一个高官之子卷进了这桩案子里,这是一个三角畸恋,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而其中那个官二代有妻有子,身分显赫,中间牵涉到很多**,正因为中间牵扯了很多**事,那个死者以这些**为要挟,逼官二离婚再娶,逼迫之下,那个官二代终于铤而走险,杀情人灭口。
我听明白了家俊的分析,可是,证据呢?况且,一听这案子牵扯的另一个嫌疑人,那个官二代的身分,我也有些惊恐。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案子会这样棘手,而家俊,他不依不饶在抗的,不止是这一个案子,还有一股势力。
我劝他:“家俊,不然这样子,反正离下一次开庭还有一段时间,你不如趁这段时间休个假,我们去大医院再找专家看看。”
他摇头:“这案子一天没有进展,我一天就不能安心,每每想起那疑犯的眼神,还有他父母的绝望和茫然,我都一阵阵的心悸,我总在想,换位思考,若我是被冤枉的人,我会是什么想法?丁叮,我学了七年的法律,终于穿上了这身律师袍,我是希望我能无愧这身衣服,现在这案子刚有点眉目,我不能走,丁叮,你是最懂我的女人,你能理解我的,是不是?”
我想了下,问他:“家俊,你曾经说过,我是这世界最漂亮的女人,那么,你现在还想不想要这个女人了?”
8:为家俊做改变,夜路遇袭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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