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曗刚刚从里面走出来,脸上的表情与来时一样,无一丝变化,嘴角含笑,面色温润平和,瞧着似乎并没有因为太后反对立太孙而生气。
许三多见着这个陛下,深深觉得陛下越来越有身为皇帝的风范了,实在是让人猜不透。
入夜,从太后宫里出来的陈曗心中还想着对乐儿的承诺,是以就没有直接回宸佑宫,而是去了宸熙宫。
等陈曗到了,值守的宫人看见他,忙要行礼。
陈曗眸光看向他们,抬手示意及身后的人噤声,随即他便直接往还亮着灯光的东暖阁内走了进去。
进入东暖阁,他微微转头往右边一瞧,便看见了他心中想念的人儿。
只见她垂首坐在绣架旁,手中拿着针线在绣架上飞舞,和他白日里在宸熙宫见到的一样,瞧着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似的。
陈曗向外面招来薛常全,轻声问她他:“娘娘今儿可用了晚膳?”
薛常全见陛下来了,就想过陛下会问他这个问题,是以他早已在心里想好了说辞,就等陛下来问,然后他一五一十的将娘娘用晚膳时的点点滴滴向陛下禀报。
当然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如何求的娘娘多用了些膳食,娘娘又是如何如何答应低位。
毕竟他可是记得陛下走之前是如何警告他的,“若珍妃没有好生用膳,朕拿你是问。”
听了薛常全的回答,陈曗此刻倒是放心了,不过在听到薛常全如何的哭着求她在多用些膳食,他也庆幸将薛常全给留了下来。
知道乐儿用了晚膳,陈曗便摆手让他退下,自己负手朝着绣架走去,径直走到她的身旁停下,低头饶有兴致的慢慢欣赏起她的作品。
素雅的织云锦上,镶嵌着用金色丝线绣成的字,这些字整整齐齐有规有矩的排列,远远看去就像是用狼毫写上去的一样。
上面还有许多大小不一、形态不一朵朵绽放的金莲作为陪衬,使这些字在织云锦上不再单调。
绽放的金莲立体感十足,远远看去就好像是真的。
以假乱真,陈曗在心里再一次的赞叹乐儿刺绣手艺的高超,不愧是青荷教出来的徒弟。
看着绣架上的作品,陈曗突然伸出手去抚摸那字和金莲,一直专心于刺绣的韩安乐此时才恍然的抬起头来看向他。
随即又一把丢下手中的针线,眉开眼笑的跳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脖颈。
韩安乐挽着他的脖颈,踮起脚尖碰了碰他温热的唇,在他身上撒着娇亲昵的问他,“三郎,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我倒是想叫你,只是你的心思全在绣架上,哪里听得到。
还未等陈曗回答,她又先发制人告起了状来,“害得我这这儿可是受了不少的小小惊吓。”
还真是会倒打一耙,明明他来之后还出声说话了,是她自己没有听到反倒还怪上他了陈曗心想
说罢,她将手放在心口上轻抚着,脸上还表现出装作受了惊吓的样子。
等等惊吓!!!
陈曗一开始听到她说这句话时,心还跟着提上了一个高度,只是在看到她嘴角扬起的笑意,就知道了这是她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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