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楼裕放下手中的杯子:“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而已。”
“什么?”
楼裕又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的笑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起来像是瞎子吗?”
他这种不~奸不杀的温吞模样看的柳暗香无比的不爽:“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楼裕站了起来,浑身的气势凌厉的逼人,他探过身子隔着桌子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微微的用力逼迫她仰头看着他,墨黑的眸子望进她有些惊恐有些错愕的瞳孔深处:“这双眼睛还真是漂亮!”
视线下移至她微微轻启的樱唇,好像是在邀请他来品尝一般的诱惑,隐隐可见其中皓白的贝齿:“这张嘴虽然经常说一些我不喜欢的话,但是这味道还真是让人怀念不已。”
视线继续游走停留在她的勃颈处,滑腻的触感仿佛上好的羊脂玉,纤细的他一只手就可以捏断:“脖子也很漂亮,就这么仰着,想必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视若无睹的吧!”
柳暗香被他毫无重点的话弄得浑身发紧,她有些挫败,明明前来兴师问罪的那个人是她,为什么整个形势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话一句一句的说得漫不经心,可她却深深的体会到了那种刺骨的寒意。
她压下心头涌上来的恐惧向后退一步,逃离开他的掌控范围。
他也不阻拦,擎着她下巴的手在空中一顿之后顺势收了回去,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眶有些发红的看着他。
他心头冷笑着,难过了?这样就难过了?
柳暗香嘴角紧紧的抿着,脊背倔强的挺直着:“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自认我没做错什么事,错的一直都是你。人人都有底线,我不想我的底线因为你而一再的降低,最后变得毫无底线,事事都被你压在下面。这些天我故意冷着你不理你,就是为了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你的玩偶,我也是有思想的人。我希望你把我放在对等的位置上看待,而不是像逗着小猫小狗一样整日的取乐。这些天你怎么对我的我都看在了眼里,原本我想着回来之后好好和你谈一谈,没想到,你却这个样子对我。。。。。。”
她终是忍不住啜泣起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解所有的迷茫都涌上心头,一发不可收拾。
那一滴滴的泪像是一点一点的腐蚀他的心脏一般,他想走过去,想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发,却终究是没有动作,只是停留在了原地。
柳暗香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冰凉,声音带着哭过之后的瓮瓮声:“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我受够了!”最后一句她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之后,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拉扯回去,下一秒她就被人死死的按在了门上,微微抬头就对上了那双喷发着汹涌怒气的双眼,她拼命挣扎着躲开他唇间落下的触碰。他正在气头上哪里还会顾及她的感受,一只手死死的捏着她两只手腕固定在她头上,另一只手掐住她下颚,轻而易举的噙住了她的唇瓣含在口中,他的唇摩挲着她的,声音闷闷的传来:“你受够了就想走?我告诉你没有这么容易。”
她嘴被他堵着,双手也无法动弹,只能抬起右膝反抗着,却瞬间就被他有力的腿压了下来。
他胸膛鼓起,似乎是在嘲笑着她的无力。唇间的动作突起,眼中笑意骤退。
“呜呜呜呜。。。。。。”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眉头一皱,下唇火辣辣的感觉。偏偏全身都被他压制住,无助到了极点,也无用到了极点。
当初他满目深情的对着她说:“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那能溺死人的目光,那轻柔的话语一直都被她妥帖的收在心头,时不时的就会拿出来仔细的回想一番。可是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的莫名其妙。她有点恍惚,就像是记忆中的那一段闪着光的过往被人硬生生的拉扯断了,肠穿肚烂,血流成河。
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是虚伪的。
她的血和着泪一股脑的顺着他的口腔达到离左胸口最近的地方,他动作一僵终是离开了她的唇。
“疼吗?”
“知道吗?我刚刚的疼比你现在受的疼要强烈千倍,百倍。”他自顾自的说着,偏执的疯狂:“我好好的对你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既然你让我疼了,我就会千倍百倍的还给你。”
柳暗香只见他嘴唇一张一合,脑子里混沌成了一片,眼神空洞的看不到神色。
血珠顺着她的唇冒出来,衬得她有些妖艳,楼裕眼神暗了暗缓缓的放开了她,一个用力把她拉到了身后,大力的开了门,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他开门的一瞬间,有寒风顺着灌了进来,冷硬的刮着她娇嫩的肌肤,她好像这下子才醒过来了一般。他的身影在漫天的白色中越来越小,最终化为了一点直至再也看不见之后,她才仿佛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了一般轰然倒下。
轻轻的抬起手抚上自己的朱唇,学着那个人曾经每次与她亲吻之后都会做的样子一寸一寸的触碰,好像这样过往的一点一滴就会完好无损的回来。
可现在剩下的,除了那触碰到伤口的疼痛之外就只是白皙手指上的血痕,她终是惨然一笑。
柳暗香曾经最喜欢的就是焉知山上小院里的那棵梨树了,还记得那时,梨花开的正好,大朵大朵白色的花瓣,带着第一抹春日的气息,和着微风徐徐。她最是喜欢那白的花,纯洁的可爱,散发到空气中的清香淡淡的惹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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