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行进在异常繁华的城市街头,我以为我会迷失,可是每次结果都很好,我没有迷路,也没有遇见什么忧伤的事情,我想上天对我还算怜悯,我没有张亦心衣食无忧爱情无愁的幸运,至少也没有像城市角落堕落街头的少女一样放任自流,我还是可以一个人生活的很好。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客气的回应,亲昵的人有一天也会变陌生,我早就知道。
“你还好吗?”
“挺好的,今天找了工作,一切都很顺利。”
“对不起。”终于切到正题了。
“没关系。”对于我过于平淡的情绪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就是这样,在感情上只要有一点小的风吹草动,你都会立刻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让我都错以为你没有感情呢。”林枫举起酒来,喧闹的pub角落,我甚至连他苦笑的侧脸都难以看得清楚。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是他**,偏偏说得好像我不对一样,是不是非得当着你的面前哭得梨花带雨问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才会甘心吗。
“林枫,我为你**哭过,为我们感情终结哭过,当然更为我瞎了眼喜欢你而哭,我消沉了很久,才得以在你面前宠辱不惊,如果你来只是想确定我的状态,正如你所见,我已经痊愈,但愿后会无期。”我的手指在黑暗中颤抖,但是字字句句里能做到的便是保留住我全部的尊严。
“阳阳,我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但是我还是爱你的。只要你答应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我保证从今以后不再犯了,求求你。”
“她应该已经住在你家了吧,换句话说,你们已经**了吧。”原本只是猜测,但看他立刻没了声音,我就知道我说对了。我平静的把他因为激动恳求抓着我的手的手放开,“你想要的不是我,是激情,是情欲而已,如果你真的只是单纯的爱我,就会在我发现你**的下一秒,与她一刀两断,果真你做的那么决绝,那天之后陪你睡得也一定是我,只能是我,只不过你根本自己都无法确定,你不敢下决定。你们曾经相爱,如今又藕断丝连,换做以前我们相爱的时候,我会嫉妒为什么她会先我享受你的疼爱和呵护,为什么你会遇见她,而不是一直等我,”我擦拭了眼角的那滴多余的眼泪,“以后就当一个陌路人吧,祝你们幸福。”
说出了压抑很久的话,终于觉得畅快,“就这样吧,我走了。”
“等等,”手腕猝不及防的被他紧紧握住,我暗暗的想挣脱出来,岂知他握得很用力,“我想我再怎么解释都于事无补,现在我爱的是你,虽然我有一瞬间的沉迷不知所措,但是我依旧只爱你,我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也配不上你,但我要你知道我的心意,这样我才会离开的安心。”
在喧闹的pub里,我俩在角落的站着,对视着,有一瞬间我被他的深情,他很内在的忧伤所迷惑,我以为我可以原谅他,直到他沾满酒精的嘴角颤抖的贴在我的唇,我才终于反应过来,触电般的把他推开,飞也似的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4
缘分出乎意料的疯长,蔓延,在上一秒互不相识的两个人,偏偏因为如蔓草般乱入的缘,而走在一起,相扶相知。我在中学起就很喜欢廖一梅的作品,犀利的语言和麻辣的视角是我所难以学会的,很喜欢《悲观主义的花朵》这本书,也许就是因为她这本书让我本来悲观的人生,告诉我可以默默的开出一朵花来,颓废也好,坚强也好,软弱也好,歇斯底里也好,无论怎样我都还可以在漫长庸碌无望的人生里开出一朵花来。在《琥珀》中,我更明白两句话“我心爱的”和“因为你,我害怕死去”是可以催人泪下,毫不做作的。而《恋爱的犀牛》里我甚至学会了纯美的表白,“你如同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阳**息的衬衫,带着日复一日的梦想。”无论是马路和明明还是高辕和小优,都是分叉的缘分令他们的命运有了交集,中文系学生的通病就是多愁善感,自怨自艾,我经常想在我失恋后属于我的一份缘,不知道上天将怎样用心心相印的红绳系在谁的手上。
后来我知道那个人原来叫做张亦琛。
在我走出酒吧以后,便开始跟在我的身后。
不经意听到的对白,不知怎的居然让张亦琛可以忽略怀抱里漂亮柔软的女人,他听到旁边的女孩用轻柔倔强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和对方斩断以前的爱情,昏暗中看到她散落在双肩的长发,撇得见的瘦弱的肩膀,穿着正式,想着似乎是下班以后直接过来的,在她单薄的背影下他想象着她清秀美丽的脸庞,迷人的双眼和单纯的气息,在这一秒,他选择轻而易举的对她着了魔。
他对着怀里的妖娆女子轻声耳语了几句甜言蜜语,精致冷峻的侧脸透露着闲人勿扰的高冷气质,挺拔的身姿渐渐消失在pub喧嚣的门口,锐利的眼睛在他所能扫视的范围里一直如雷达般寻找着,寻找着那一抹身影。
“再见了,背向你,眉头多少伤悲
也许不必再讲所有道理何时放松我自己才能花天酒地
如重温昨日伤悲但会否疲倦了嬉戏这天只想带走还是你
给我体贴入微但你手如明日便要远离
愿你可以留下共我愉快的忆记
当世事再没完美可远在岁月如歌中找你”
耳机里的旋律只有这一首可以让自己流下泪的音乐《岁月如歌》。夜渐深,八月的天气闷热,而且孤独,小时候总会记起在房顶上和哥哥听着蝉叫,数着星星,然后他唱着很难听的歌,说着一辈子保护我的承诺,岁月如歌,似乎有些可笑,林阳光你在期待什么。
“喂,张亦心,难得这么美好的夜晚你还惦记我。”我记得前头的路口是一家不打烊的书店,脚顺着记忆探索过去。
“对啊,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家会害怕吗,嘱咐你一声,锁好门窗,好好睡觉,我明天就回去了。别太想我哦。”一如既往的自恋。
“知道了,祝你家李英桓生日快乐,拜拜。”
“嗯,拜拜。”
寥寥几人的图书店,很舒适。
而此刻的张亦琛也随着这个脚印踏进了从未正眼瞧过的书屋,打量着从未看过的书,熟悉慵懒的文字组成的一句句桀骜难懂的烂道理。
“请问,这有人坐吗?”刚刚坐下,一个气质出众的男人和气的与自己说话,倒是失恋后一个不错的开始,我这样想。
“没有,”我略微低头,表示礼貌,顺势动了动自己的包。
“谢谢。”原来酷俊的男人笑起来可以烘干潮湿,也因为一个陌生微笑安静的在自己的身旁,莫名的心情也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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