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火焰浑浊的空气中跳动,将地牢中的阴暗驱逐掉不少,火焰中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
一缕饭菜的清香混迹在腐朽难闻的空气中传遍整个地牢,一些在地牢中待的时日有些久的人在闻到香味时,立即就反应过来了。
这和他们平日闻到的饭菜香完全不一样,但闻到他们也吃不到,这个饭菜香是属于一个还没进来多少天的女子吃的。
那个女子的眼神一看就不是和他们是一路人,他们是被迫抓进来的,而那个女子却不一样,虽说待在这个阴暗的地方,却依旧每天都有另外一个姑娘都拿着和他们不同的饭菜去看她。
但更加奇怪的是,那姑娘能进来看她,却不带走她,每日都会说些奇怪的话。
这不,今天又是一个惯例,又拿着饭菜过来了,他们又得咽着口水闻着那饭菜香瞪着大眼睛却尝不到。
之前他们也找那个女子说了一下,想要吃一点,却被直接拒绝了,然后他们九十分不待见那个女子。
虽然,她确实生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但在食物面前,什么都不重要,更何况是一张无用的脸。
在摆放着餐盘的一间地牢中,阿默沉默着坐在地上,一点也不嫌弃地牢的地上有多脏。
她的眸色依旧无神茫然,就算是看着地上的食物也像是什么都没有看一样。
跪坐在她身边的是穿着一身粗布白衣的唐婷玉,此时她正拿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东西,一点都没有在地牢中吃饭的窘迫感。
她已经在这个地牢中待了有些时日了,说是有些时日,这个地牢没有阳光,没有沙漏,唐婷玉也只是凭着阿默送饭过来的次数推断出自己究竟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多久了。
忽地,一阵酸痛袭上唐婷玉的小腹,就像是有东西在她肚子里搅动一样,让她难受却找不到痛楚点在哪。
她蹙着眉头忍着这些小腹里的疼痛,表面还是在安静地吃着阿默带来的饭。
实际上在来到地牢的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了,时不时就会突然袭击,最开始时疼的她晚上直接就醒了过来,一个人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却硬撑着不肯叫出声来。
但这一次,小腹的疼痛明显时间就长了不少。
唐婷玉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将疼痛化成嘴边的呻吟,默默地吃着饭。
但,吃饭的速度明显就降了不少,她低着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米饭。饭粒白白嫩嫩的,即便是有些发冷了还是散发着清香。
是的,清香,除了白米饭本身的清香之外,中间还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香味。
唐婷玉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直觉告诉她这清香绝对不是好东西,就算是地牢里阴暗潮湿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很不利,但是也不会每天无缘无故不定期就来一阵绞痛。
所以,她才会拒绝那些人的请求,虽然不认识,但是她也不想平白无故害了那些人。
阿默没有说话,她注意到了唐婷玉蹙起的眉毛,却选择了忽视。
头一转看着从她衣服下延伸出来的脚链发呆。或许是地牢中太过阴暗,就像是黑夜一般,或许是地牢中除了那些囚犯就没有别人了,阿默最终还是伸出手触碰了一下锁住唐婷玉的那根铁链。
一触碰到那根铁链,冰凉的触觉立即通过她的指腹传到她的手上。
阿默缩回手,呆了片刻,又伸出手朝向那根铁链,这一次不是触碰。
她用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握住铁链,扭过头看了一眼唐婷玉,“这个地方不适合你。”
嗯?唐婷玉看着阿默在一旁有些奇怪的动作,然后又看着她朝她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唐婷玉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尽管与阿默也算接触了很多天了,她依旧没能看懂这个姑娘的思维。有的时候一脸呆滞,有的时候说出的话让人完全摸不清头脑,一双眼睛永远都是无神的,在里面看不到任何感情。
她将手中已经发冷的饭放下,感受着小腹中的痛觉正在慢慢消失,她可以不用闭上嘴将所有的呻吟压在心里,她才重新看着阿默说话。
“是离净教你这么说的吗?”
在她的心里,是离净将她关在这里,也是离净默许阿默带着饭菜进来的。
所以她以为阿默说的这句话也是离净教她说的,毕竟阿默是真的没有说过多少话,除了那次询问她关于神氏一族的事。之后她开口说话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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