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侯细细的听着,觉得是首好诗,还是以前没听过的,正高兴儿子变的有才了,就见到窗户处。一只手举着酒杯,感慨道,“果然喝几杯酒读起诗来有感觉的多。”
身边还有个小厮,揉着肩膀。苦着张脸,“世子爷,这首诗你都诵读十六遍了,奴才都会背了,换首别的吧?”
小厮话音才落,忽然脑门挨了一下。“小爷都不嫌弃烦,你敢嫌弃就去屋顶上吹风去!”
小厮赶紧摇头,一脸讨好,“好诗,好诗!尤其是世子爷读起来,让人听着热血沸腾,恨不得陪您狂饮三百杯。”
靖北侯听着脸都黑了,难道轩儿一晚上就奋发图强的读了这么一首诗?
靖北侯要进屋,走了几步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回头就见到自家夫人眉头轻陇,不由得问道,“夫人怎么了?”
靖北侯夫人先是看了窗户一眼,然后才道,“这首诗,有两句很耳熟。”
靖北侯不以为然,这首诗,轩儿自然是做不出来的,可不是别人做的么,她听过很正常。
只是靖北侯夫人的反应叫靖北侯琢磨不透了,尤其是她抬眸时,那眸底锃亮的样子,比身后无数的星辰还要美。
恍惚间,靖北侯想起了他第一次遇到靖北侯夫人时的场景,那是在香山小溪,他被一阵欢笑声吸引,寻声望去,就见到她光着脚丫踢水玩……
水珠漫天而落,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所有光芒中,她那双如墨玉剔透的眼睛最迷人。
正想的入神,靖北侯夫人却急不可耐的越过他,靖北侯伸手抓住她,问道,“怎么了?”
靖北侯夫人顿住脚步,嗔笑一声,“什么怎么,难道要在这里一直傻站着?”
两人迈步进屋,连轩早知道两人来了,纳闷的看着他们,“爹娘,你们怎么不睡啊?”
靖北侯蹬了儿子一眼,“平时也没见你熬夜苦读,难得一次,你娘不放心,一定要来看看,你不睡,她十有八九也不会睡。”
连轩挠着额头,丢下书,扶靖北侯夫人坐下,道,“娘,儿子就是看会儿书,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靖北侯夫人嗔了他一眼,眼睛瞄到书桌,“娘可不是来瞧你的,昨儿才叫丫鬟换了书桌,今儿你就看书了,娘要来看看合你性子的书桌长什么模样。”
小厮偷偷低笑,桌子还没来得及换呢,还是昨儿那个。
连轩满脸尴尬。
靖北侯夫人蹬了儿子两眼,问道,“方才听你读诗,从哪里听来的?”
连轩正要回答,结果小厮手脚麻溜,早去书桌上把安容的手稿拿了来,递给靖北侯夫人道,“是武安侯府二少爷写的诗。”
靖北侯夫人微微一愣,靖北侯就接了诗稿,笑道,“沈二少爷,倒是不曾见过,听说棋艺不错,今儿还赢了湛儿呢,没想到字写的这么清秀。”
靖北侯夫人接过看了两眼,字体果然清秀,不像出自男儿之手,再瞥一眼,见到书桌上放着个荷包,瞧颜色样式,压根就不是轩儿惯常用的,更像是儿女家之物,便起身走了过去,刚要拿起来,就被儿子劫了道,麻溜的揣怀里了。
靖北侯夫人哑然失笑,“娘都不能看?”
连轩红着耳根子,要是能看,我还抢做什么,推着靖北侯夫人道,“一个荷包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天色晚了,该回去歇息了。”
靖北侯夫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是没什么好看的,他这么宝贝做什么,看来儿子是有了意中人了,这小子居然也开窍了。
为了意中人奋发图强的,不是没有,相反是有很多,靖北侯夫人深感安慰,对荷包的主人很感兴趣。
靖北侯夫人就不打扰儿子读诗了,转身离开,倒是靖北侯留后几步,眉头蹙拢道,“喜欢就娶回来,别跟爹一样,险些抱憾终身,不是每个人都跟你爹一样有第二次机会。”
门口处,靖北侯夫人止住脚步,嗔怪道,“胡说什么呢,要是轩儿喜欢的姑娘定亲了,你还教他去抢不成?”
靖北侯脸一红,朝她走去,捏着她的手,低声道,“抢就抢了,总比抱憾终身好,多少个日夜,我后悔没有抢了你。”
这样露骨的情话,靖北侯夫人听的脸色窘红,如染了胭脂一眼,美不惊人,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很霸道,“要是轩儿喜欢的姑娘性情才情都不错,又情投意合的话,以靖北侯府和萧国公府的权势,轩儿抢个亲也没什么。”
言外之意,就是连轩喜欢的姑娘才情容貌性子不合她的意,或者连轩是单相思,抢亲她就不赞同,更直白的就是,不喜欢她儿子的媳妇娶回来做什么?
想到什么,靖北侯夫人回头对着连轩道,“明儿娘要回国公府一趟,有件小事需要你帮忙,不许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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