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得。
他其实也清楚。
但那天去知会迦南,没想到许应也知道得这么快。
难怪刚才手没软半分。
舒檀。许应郑重其事,像临死前宣喊向刑徒的名字,毫无人情人性可寻。
再有下次,我会换一种方式让你长记性。你可以试。他唯一的宽容留在了这里。
舒檀听懂了,许应威胁起人来,捏的痛处向来准狠。
没下次。他不找死,立马甩出三个字。
又一把拿走许应手里的枪,他最厌恶别人那枪口对着他,许应是为数不少能这么做的人。
许应专长,以恶治恶。
*
开车回市区的时候,下起了雨。秋寒随着风雨席卷而来,往骨头缝里钻似的。
许应减缓车速,在想事。
直到车子驶入庭院,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门口蹲着一个人,过于熟悉,以至于他排除是幻觉。
雨柱在漆黑的夜幕下只有在光里能被看到。
许应没有倒车回去,而是直接推门下去,径直进到雨里,朝门口跑去。
没人知道他胸口原来还有期待这类东西。
雨势浩大,他踩着积水也被淋得湿透。
他看到她。
是她。
迦南抬头,隔着黑色的夜和雨,她反而将他看得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脚底下被雨浸泡得不成型的烟头,像极了她此时的落魄。
也像极他。
进到医院注射药后,她挺久没有说话了,这本来对她来说并不足以在意,她向来话少,不说也行。
可他的脸一直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想见他。
想跟他说说话。
哪怕,他并不想要她。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拉进坚硬的胸膛,唇被攫住,温热有力的舌头蛮横地侵入,勾住、纠缠。
她尝到雨水的味道,也闻到他身上血的味道,感受到他的嗜血和暴戾。那些说出口的,和说不出的,极端与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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