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放不下。最后是我瞎了。舒卿轶有必要提醒,情绪少有的起伏,许应,迦南的眼睛这笔账,我还了。过去了。
许应步子顿住,拽着舒卿轶的手腕,将她扯近,他逼近她,将她脸上的怒与不满都看进眼里,声音低到只有他们才能听清,舒卿轶,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少自以为是。
舒卿轶被他拽得生疼,没减态度上的坚硬,许应,你不是跟我们谁过不去,你是跟你自己过不去。她突然笑了,一笑把许应阴狠背后的真面貌给揭穿了,是不是?
许应丢开她,没对此作出回应。扯了扯西装衣摆,冷声提醒,演好你的戏。
舒卿轶自然会演,也入戏极快。
笑意突变,从洞察的狡黠变成新为人妻的端庄温婉,手臂抬起,等着许应将胳膊放过来。
看到许应和舒卿轶的身影,宁崆的眼神暗了暗,幽深地沉在许应身上。
许应先是安抚了一下众人,说消防车队已抵达楼下,正在控制火势,暂时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耐心等着不如先喝上几杯。
宁崆放下酒杯,立即找来滨河的服务人员,问刚才专属电梯那边的情况。服务员将听说的都转述给他。后来许应让舒檀下去的时候,周围人都被驱散了,所以没人知道这回事。
只迦南一个人下去的?宁崆皱眉头。
服务员点头,是的,许总吩咐说电梯危险,不让上人,都让到宴客大厅来等。
宁崆问完话放了人,随即立马拿出电话问迦南的消息。
再怎么说滨河是他的地方,每一层楼都有他可调动的人,很快就能找到多出来的迦南。
*
迦南在七十七层。
只下了一层。
舒檀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其中一间面朝人工湖的房间窗前抽烟。身后传来陌生的步伐,不属于许应,也不是宁崆的。
回头看到是舒檀,她也没意外。
点了点烟灰,如好友约好要见面般:来了。
能支配得动舒檀的,也就只有许应了。这点迦南清楚。她也就不需要担心他会对她做什么。
舒檀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她,而她过于闲适的姿态,让他捉摸不透。开口的嗓音是颇为不耐烦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迦南扬了下眉头,好像在说看不出来吗。
舒檀没那么多曲曲折折的圈子来绕,但他不傻,看出来了,提高了话音,你他妈故意整这一出?
说着,他人已经走近,恶狠狠的言语和神情。
迦南笑着,觉得新鲜,她今天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怀有绝对的包容,眼前这个野蛮的人也是,你要对我动手?
舒檀不会。虽然他习惯性动手。
他也懒得废话了,跟我上去。
迦南才抽两支烟,没休息够。步子动也没动。
舒檀气不打一处来,楼上诚惶诚恐得陷入一片着急,她还有心情躲在这里优哉游哉。就要强行拽着她走。
被迦南闪身躲开。
她瞪着他的手,明知故问:干什么?
今晚,缺我么?她的烟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于是又点燃一支新的。
往日里她最不喜说废话,今天她倒愿意在这里跟舒檀耗着。
看着他一点点被惹燃。
每个人可忍的阀值不同。她闲,就试舒檀。当然,在武力值上她无法与他抗衡,但精神影响她在行。
不应该是舒小姐的主场才对吗?她望进舒檀的眼睛,嘴角那抹笑意格外鲜明,黏着丝似的,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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