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崆点了根烟,打破沉默,舒檀去找的你?
他听到她的话。所以知道房间里除了她外,还有舒檀。
迦南嗯了声,将窗户大大打开,风呼啸砸在脸上,令人分外清醒。
宁崆说得更直接些:不是许应。
迦南又嗯。情绪被风声吞噬。或者她本来就没有这样东西。
宁崆无从判断。
他们之间已经有过坦白,所以也没必要避而不谈。
不是他,失落么?
这个问题,正如不久前他问的那句什么感觉一样,关心是假,让她看清事实是真。
每一句试探,也像在侧面提醒她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
迦南听烦躁了。
也不拐弯抹角。
不。
我爱的是邬慈,不是许应。
宁崆一愣,倒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一时没了要再继续说什么的欲望,淡声道:是吗。
你不信。迦南的口吻是无所谓。
你想要我信么。
这不重要。
的确。
宁崆扭转头朝向窗外,沉眸。
可是。
她刚才说了爱。
她爱邬慈。
他一直觉得爱这回事很难,最起码于他而言,遥不可及。但是会有这么个人,给他点可能,和希望。
哪怕最后是被碾碎,连灰都不剩。
明明是想让迦南看清楚现状的,反而他自己先一步醒悟。
似乎,他只是自己造了个假象。
下车前,迦南没着急动身,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宁崆已经下了车,寒风袭过来,将他短发掀动,烟火迅速烧减,他丢掉就快要燃到头的烟蒂,俯身探进车内,还是问了,是不是觉得今晚这出意外,我的手笔?
迦南不自觉直了直身体。
这是她意料之外的。
居然,不是宁崆。
幽暗中,宁崆清冷地笑了声,迦南,邬慈和许应,你分得清吗?
又或者。
还能分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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