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点了点烟,寒下脸,当年为了达到政绩要求,我们斥巨资替朱局收了两百个案底干净的青年,进去关三月以上每个人报酬得三十万。朱局怎么不提?
后来有人以此要挟还有多拿钱的,期间波折,朱局肯定也不知道。宁氏为补这个窟窿,可废不少劲。
迦南叠腿,垂眼看缭绕的烟雾,继续帮他去回忆:还有一次,朱局手底下有个贩毒案,省局重度关注;那批背后是地下团伙走私,专吃抽成,敛养许多毒贩去卖可卡因
够了。朱征不想再听。
在他人眼里的光辉伟绩此时从迦南嘴里以另一种形式道出,让朱征无地自容。
也打碎他的权势幻影,看清楚自己。
人,最怕的还是自己。
守不住自己了,再有利的棋局也一败涂地的输。
朱征笑了,伸出食指点了点迦南,半点与话里的恭维着边的真情实意都没有,他说:难怪宁崆器重你,不无道理。
迦南没接话。
她在等她想听的。
朱征用搭在膝盖上的掌心来回摩挲两下,索性也不再废话多说,迦总来无非还是为了私下格斗一事。
迦南又点了一根烟,补充:还有失踪掉的那个,岳鸣。
朱征微愣。
迦南看向他。
虽为难,但不是不可办。
朱征沉思了一会儿,说:行。
迦南要个准话,行什么?
朱征视线看向别处,嗓音阴翳:市局不会再管这件事,你们自己封严实些。
迦南松腿,起身,目的已达,不再浪费彼此时间。
谢朱局。而后,转身离开。
迦南。朱征在身后叫住她。话显犹豫。
迦南未转身,视线沉向光洁地面,听着。她并没打算把场面撕得更僵。
朱征迟疑一二后,只问:失踪的那个,回不来了?
他指的是岳鸣。
迦南眨了下眼,视线往上移,始终没回头。
她说,朱局,我知道你是个做实事的人。
所以她今天来了这里,愿意等,也诚心谈。
在选择做个好人之前,得先有做好人的资本。资本不是唾手可得的,相反若不淌过污泥经受雷霆,连个落败时仰天怒吼的底气都没。
好事有人来做,坏事同样也是。但永远不可能,只存其一。
现实不是理想,理想不是做梦。
迦南不是个讲道理的人,眼前的人也不需要。他们只需要基于这一点运行规则,达成一致的共识,推动正向发展,掩盖负面影响。
迦南最后只留下一句,等朱局消息。便离开。
她又看了眼时间。
距离许应恢复意识还有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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