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这个人本身,而是因为她。
迦南目视着前方渐入夜色的黄昏,影影绰绰的城市楼群潜为虚景,为这白夜更替而失色。
她替他说了,岳鸣。
宁崆闭眼,她听到他沉吸入一口气的声息。
以及。
嗯。
*
三天后。
宁崆处理完舒恺的后事,在滨河宴请了几位生意上的人吃饭。
实际是给在座的人搭条线。
许应A市也快半个月了,该掌握的信息资源也差不多摸清了个大概,至于要怎么运作,还是得用人。
迦南也在场。
许应是最后一个到的,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几分钟。
从进门到入座,谁也没看,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入座,脸上就差写着不乐意三个字。
其它场合,许应也很少有好脸色。只要不去介意,那也不是一件不能忍受的事儿。
许应要横,其他人总不能硬碰硬。没好果子吃。
宁崆做东,将在场人一一引荐。
岳鸣是最后一个。
岳鸣被宁崆重新拾起进场,他已经谈不上是愁还是喜了,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太大的欲望,宁崆能在他身上找到用处,他便换取一愿望,也算是最后再赌一把。
岳鸣看着没把任何人放进眼里的许应,总觉得有几分眼熟,敛笑问了句:许总,是第一次来A市吗?感觉有一两分面熟。
许应吐出口烟,腿横在膝盖上,见有人点他的名,夹烟的手放腿上,视线扬出去,口吻透着无法无天的狂傲,你谁?
显然,宁崆刚才做的介绍,他一个也没听进去。
岳鸣。市公路桥梁工程集团前董事长。
说话的人是迦南。
许应没管。
只挑出一个字:前?而后望向宁崆,不冷不热地掀唇,宁总的人脉,过于宽广了些。
潜台词是,什么人都往桌上带。
既然前任董事长许应看不上眼,这时现任一把手恰当发声,和许应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
许应兴趣寥寥。
饭吃得很快。
酒没少喝。
烟酒酣畅,接下来便是女人到位。包了所洗浴中心,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迦南起身以签账单为由出了包厢。
她出来呼了口新鲜空气,让人把车都开出来,又电话确认了一遍洗浴中心那边的安排。其实这些,不是她该做的。但这次,她都插了手。事无巨细,她不希望再有什么细节被遗漏。
以签账单为由抽身的,她没带外套,霓虹下,长发被夜风搅乱;此时站在滨河门口显得格外单薄,。
门口陆续停满五辆车,还有一辆迟迟没来。
她让门口的保镖去看了一眼。
几分钟后,保镖小跑回来,说发生了点情况,让迦南跟他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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