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阿三阿里站在船舷边,他假冒的是美国人,是这轮船名义上的主人,身边站立着的陆辉天是他的翻译。
吴磋林吼叫着把来意向阿里作了说明,因为朝廷的禁令,只能利用夜幕做掩护,在仙洞附近的外港洋面上,进行煤炭交易。
他说虽然现在已经刮起了猛烈的东北风,港外是波涛汹涌,不过仙洞鼻附近的外港洋面还算是风平浪静,渔船运送煤炭完全没有问题。
陆辉天听了直摇头,他用英文告诉阿里,这卖煤的家伙得抽打一下,你发发小脾气吧!
阿里很听话,他立即叽里咕噜的叫嚷起来。
感受到阿里的怒火,随着波浪一上一下的吴磋林表现得一番十分无辜的样子。
“洋大人很不满意,他说朝廷这样做是十分的愚蠢的!”陆辉天摇着头,告诉吴磋林,“不过既然是能够交易,洋大人也就不计较这交易的地点,是在内港,还是外港。”
吴磋林陪着笑脸,“夜间行船,外港送煤,渔民太过辛苦了,这价钱得涨上一点吧!”
听了陆辉天的翻译,阿里摇动着他的毛茸茸的熊掌,“no,no,no!还是老价钱,这银子一分也不会加的。”
“那不行啊!”吴磋林牙口咬得紧紧,“洋大人,既然咱们是谈买卖,就得好好商量。这次是要组织渔民夜间行船,风险太大了,不加价钱,渔民不干啊!”
“这好办,你们有几艘船给我们送煤,我们加几块银洋给你们。”
谈判几乎就是吼叫,声音很大,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条船。还没等吴磋林乘坐的渔船离去,就有几个人跑去怂恿他们的舰长,表示最好能够上岸瞧瞧,第一次到基隆,不能白走这一遭。
于是张信就找到王铁锤,“队长,听说这买煤是在外港交易,还是夜间交易,这怎么像是在玩走私啊?”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咋整?”
“依我之见,管他乐意不乐意,咱们直接靠上内港码头,装卸煤炭。”说完之后,张信还意犹未尽,“咱们挂的是美国国旗,就得像洋鬼子一样横行无忌。”
“航海桌上放置的海图,拷贝的是美国人今年探查鸡笼湾时绘制的鸡笼湾海图,你有没认真看过?”王铁锤面色有些阴沉。
“我草草看过,还没来得及细看。不过这基隆港的海图资料,我不要太熟悉了!”张信有些懵懂,“在大连舰院,这些海图资料我天天可以看到。”
“你啊!太机械了,就这么个水平还干什么舰长?!”王铁锤用手指在张信的脑门上点了点,“你以前看到那些资料是二十世纪后期基隆港的数据,现在可是1854年啊。”
他告诉张信,现在这鸡笼湾还没整治,退潮之后大部为沙洲,仅能通行小舢板,定海舰这样的轮船需泊锭海湾约三公里之遥。
“我们今天的目的,只是买煤和侦察地形,而不是攻占基隆。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内港抛锚与外港抛锚没什么区别!”
“是滴,是滴。”张信弄了个大乌龙,很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的在傻笑。
“你啊,作为合格的舰长还差得很远呢!”
1854年11月1日傍晚时分,随着一阵嗡嗡嗡的声响,无人飞机在三千米高空,从台北方向越过了狮球岭,进入基隆地区。
基隆原名鸡笼,鸡笼湾是一个纵深3。6公里,入口宽280多米的狭长海湾,湾口外有社察、中山、盘桶等岛屿作屏障,形成山环水绕、风平浪静的天然良港。
鸡笼湾外港为环山所围绕,外港的西边是仙洞岩,仙洞鼻是仙洞岩伸向大海的一个山脊,仙洞鼻里面是基隆内外港的分界;外港东面是社寮岛、大沙湾、二沙湾和三沙湾,社寮岛就是后世的和平岛,满清在东面的二沙湾、三沙湾筑有炮台守卫。
鸡笼内港东面是田寮河,西边为牛稠港溪,田寮河周边及牛稠港现在还是一片涂滩地。
清雍正元年(1723),漳州人从八里坌、金包里等处,移至鸡笼,在鸡笼湾西面的牛稠港虎子山筑鱼寮,然后向南发展至仁爱区海滨,沿着海滨建起了码头街肆,称崁仔顶街,也称鸡笼街。
鸡笼街南边的南荣河流经石硬港地区,西边的西定河流经蚵壳港地区。两河汇成一条旭川河之后,经过鸡笼街流入鸡笼湾。
狮球岭距鸡笼街只有八公里多的路程,谢鼎从屏幕中看到狮球岭北面山麓有个小山包,山包上建有一个石围子,他立即示意斐舞均,操作无人机,在石围子上空悬停一下。
石围内的一棵大树的树杈上,挂着一只鸟笼,鸟笼里面一只画眉不住的发出动听的鸣叫。
大树的另外一个树杈也挂着一个鸟笼,里面装着一只绛紫红色的小鸟,鸟头、上胸及翼有一点黑色。
这小鸟在笼子里面不太安分,脑袋不停的左顾右盼,还不时发出pi…lo…i…lo的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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