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襄公和文姜那段写得真好,我的性启蒙导师。”徐识悠悠说道,尽量让自己显得漫不经心,可他又有点怨,话说出来就带那么点阴阳怪气。
江琸一下就懂他的意思了,不再搭话。
徐识有点不饶人:“说说,看过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写乱伦的,哥哥跟妹妹搞在一块儿的故事真够刺激的。”
江琸面无表情,平静地整理着插花的工具,后说:“你坐一下,我去花房放些东西。”
徐识看着江琸走开,又忍不住想,这么好的女孩儿,怎么就心理扭曲呢?
江琸把东西放好,手撑着置物架,头低下一些,盯着架子上的胶带,心里想得却不是胶带。齐襄公荒淫无度,无视妹夫,跟她开放任性的妹妹苟合……
她待了一会儿,再出来时,徐识的神情已经恢复,他也觉得自己唐突了,有些想要弥补的意思。
江琸剪了几支百合,插在花泥上,用包装纸抱住,从边缘处慢慢收拢,用丝带系好,送给徐识。
徐识受宠若惊:“给我的?”
江琸待他接过去才点头,说:“谢谢你那么照顾我,认识你很开心。”
徐识觉得不对,再看向江琸时,她的眼神已经表明,他们不再是朋友了。这束花不是送给他,是还给他。他有些懊恼他竟然说了那样的话,他赶忙道歉:“对不起江琸,我提齐襄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到了那个……”
“没关系,我不介意。”
“那你这……”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介意。”
徐识把她得罪了,再说什么都觉得招人烦了,可他又不甘心:“就不能给个机会吗?”
江琸微笑着:“这是一道单项选择题,我哥永远是正确答案。”
第十八章曼陀罗(2)
徐识跟柴卉一样,在江枂和江琸的生活里消失了,但他们来过的那一下并不是没有痕迹。他们人很好,能遇到是因缘,分开只是道不同。
当代人擅于及时止损,自然不会赌一个殊途同归。
江琸不是当代人,早在她成为一只小蜘蛛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跟江枂同行的这条路,跪着也要走完。
邹琳把江琸的画室打开了,江琸就再没关上,这些天花店生意不好,她正好有时间拾起画笔。江枂去了趟录音棚,回来放下东西,端着咖啡杯,坐到江琸的工作台。
江琸画到一半,看向他:“哥?你在干什么?”
“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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