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冬菇回到房间,破旧的小屋里没有点烛,漆黑一片。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和衣躺在床上。
身旁之人一声没有。
可他越是这样一动不动,冬菇越是清楚他根本没有睡着。
冬菇躺到床上,伸手过去。果然,臂□躯在她碰触的一刻僵硬了一瞬,而后又刻意放松下来。
冬菇心里一软。
“怎么还没睡。”
“……”
“呵。”冬菇轻笑,“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
罗侯不安地动了动,“冬菇……”
冬菇揽着他,罗侯身上厚厚实实,一件衣服也没脱,冬菇让他回来他便回来直接躺到床上了。
“你这样睡多难受。”冬菇坐起来,罗侯本也想同她一起起身,可又被冬菇按了回去。
“你躺着,今日是娘子有错,我来服侍你。”
“冬菇……”罗侯不解,“怎了。”
“哎,丢人,不提了。”冬菇爬到床尾。她将被子掀开一角,果然罗侯残肢上的布条都没有解下来。
她将布解开,罗侯动了动,又放松下来。
罗侯的残肢布满伤痕,结痂发硬,而剩下的一条左腿也是常年奔劳,肌肉结扎,坚实无比。而覆在上面的手,虽纤纤如削葱,但也非是养尊处优。
生活的艰辛,一眼可见。
冬菇揽住他的腿,谈笑之间,一点一点帮他放松。
另一边,廖文介将沾血的衣服扔到一边,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再转过头,看到床上的人,她又不禁凝眉。
“唉……”一声无奈长叹,她从一个布囊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药丸。
“我这药可是珍贵了,多少年来都没给人用过。我动了杀念却又下手救下的,你是第一个。”
廖文介来到床边,一手扶起风止。这么近的距离,让廖文介清晰地看到风止的面容。他年岁应该也不小了,眉间有淡淡的锁头纹,因为习武奔波,肤色有些深,脸上也略显粗糙。
“啧啧,真是想不懂。”廖文介一边帮他顺气,让他咽下药丸,一边自己叨咕,“好好的男子不做,非要走这样的险道,到底怎么想的。”
喂好了解药,廖文介拾起一旁的手巾,就着已经凉了的水涮了涮。
“哎呦,凉了。”她嘴里说凉了,可手下却没停,“不过跟你的脸比起来,这还算温的。”
涮好了手巾,她再次回到床边,摸着下巴看着昏迷的风止,戏谑道:“公子,得罪了。”
说完,她手一伸,将风止的腰带一把拉开,三下五除二将风止脱了个干净。
身上血迹斑斑,肩头那处枪伤已经犯肿,还在流血。
“嘿,身子还挺白。”廖文介哼笑一声,开始给风止擦拭血迹。她对风止不留情,下手随意,没轻没重,几次碰及伤处,让昏迷的风止微微颤动。
“我也受了伤,可现在居然得伺候你,什么道理。”廖文介撇着嘴抱怨。
手下躯体虽是伤痕累累,不过却是一等一的好武材,廖文介是识货之人,见风止虽在昏迷之中,可身体却犹带着一丝戒备,卧如猛虎酣睡。肌肉纹理分明,比起罗侯,少了一份力道,却多了一份灵气。
她给风止擦拭好,拿了一套自己的衣裳给他穿。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她坐回床边。
余光扫到床脚一物,那是风止的剑。
廖文介伸手取来,剑鞘普通,看着只是平常货。再拔出剑,三尺青锋,尖锐锋利,不过也非是什么宝剑神兵,这剑在廖文介眼里只能算凑合。
“只有拿在你的手里,这把剑才会有那样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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