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真的不能再和你说话了,我先走了啊!”文乌雅看了看天上的日头,脸上有些焦急,匆匆说了一句就朝街尾跑去。
“哎……”男子不觉地跟着迈了一步,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喃喃地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夜□□临,文乌雅叫了两个小菜趴在桌子上等着刘美回来,可直到饭菜凉透,街上亮起了灯笼,刘美也没有回来。
站在窗边,看着街道上一串串的灯笼,盛京的夜市听说会持续到后夜,文乌雅没有见过,但看着街上热闹的人群,是相信这样的话的。
房门哐啷一声被人推开,看着跌跌撞撞走进来的人,文乌雅赶忙上去扶住,急切地问道:“你喝酒了?”
“乌雅……我的乌雅……”刘美朝着文乌雅嘿嘿一笑,整个身子都靠在文乌雅的身上,下巴搁在文乌雅的肩膀上,断断续续地道:“乌雅,我已经和那人说了,明天你就能到盛京最大的酒楼文心楼唱词儿了,乌雅,你不用再在太阳底下晒着了。”
文乌雅愣了一愣,鼻头微微泛酸,眼眶也湿热起来,有些吃力地扶着刘美躺到床上,把盆子里盛满热水,用毛巾浸了浸,仔细地帮刘美擦着脸颊。
看着醉成这般的刘美,文乌雅除了心疼还有些心酸,他从未醉酒,因为他知道文乌雅不喜欢他这样,可今日刘美醉成这个样子,文乌雅知道刘美是为了她。
刘美本是家中独子,要是不是因为刘美坚持,刘美的父母、文乌雅的公婆也不会买下唱词儿的文乌雅,并且让她嫁给了刘美。成亲三年,公婆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待见她,刘美为了不让她受委屈便带着文乌雅背井离乡离家出走的一路来到盛京谋生路。
文乌雅觉得自己是自私的,她不想离开刘美,也不愿意刘美受这样的苦,虽然撇下年迈的公婆,文乌雅也于心不忍,可她就是不想和刘美分开,待他们有了孩子,文乌雅就劝刘美回去,那个时候公公婆婆应该能够接受自己了吧!
翌日清晨,文乌雅早早地就洗漱好了,准备了热水早饭才叫醒了刘美。
“你感觉怎么样?”文乌雅端过床边凉下来的温水,温声道:“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什么时辰了?”刘美皱着眉揉了揉要炸开的脑门,昨晚上喝了那么多酒总算得了那个人的承诺,虽然他只是说去试试,但是谁会不给瑞王府的人面子。
“还早,你再躺一会儿,晃晃神,我买了热粥,一会儿起来了吃一点。”
“乌雅…”刘美拉住文乌雅的手,浅浅地一笑,说:“我保证以后不再醉酒回来了,你看你的眼眶都是黑的,昨夜肯定没有睡好。”
“还好。”文乌雅顺着刘美的力道坐在床边,看着一脸歉意的刘美,笑了笑,又说:“你不相信我啊,你昨夜一回来就躺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了,我在那边的罗汉床上将就了一夜。”
刘美视线落在屋子的罗汉床上,那上边铺有床褥,这才放了心,伸手掐了掐文乌雅的脸颊,笑道:“且不说我以后不会醉酒,就是喝了酒没有醉,你也罚我去睡罗汉床,你姑娘家生来就是享福的,睡 床上才是。”
“好,记下啦。”文乌雅吐了吐舌头,一脸的甜蜜微笑。
“客官,醒了么?楼下有一个姓赵的大爷来找你。”
门外,小二敲了几下房门,没过一会儿就听屋内的刘美回道:“知道了,马上就下去。”
“你先喝一口粥吧!”
匆匆忙忙地换了衣衫,刘美也顾不上文乌雅端过来的是什么,只拧干了毛巾擦了一把脸安抚了几句就踢着鞋子朝楼下跑去。
“你先吃,等我办完事了,回来再说。”刘美一路蹦跳地穿好了鞋子,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奔到了楼下。
文乌雅也从房内走了出来,站在二楼的栏杆边,望着楼下的人,刘美朝着那人深深一拜,那人只摆了摆手,说了些什么,刘美又是一拜朝他怀里塞了些东西,那人才笑滋滋地离开了。
如果!待物是人非之时,总会禁不住去想如果,想着如果当初如何,是不是就会有不同的结局。文乌雅更名文涵的那天,她站在这间已经变成戏楼的客栈,依旧是二楼这个栏杆的旁边,静静地看着楼下的位置,那里已没有了刘美。那个时候她会想如果刘美没有给那个人钱,是不是他们就不会去文心楼唱词儿,那样她也就不会遇见了那个纠缠了一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事起
一夜承恩,第二日帝后重归于好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内廷。下了一夜的大雪也在第二日停了下来,墙头屋顶隆 起一堆一堆的积雪,红墙黄瓦映着耀眼的白雪,别有一番风味。
“娘娘,太子和淑妃娘娘来看您了。”德清换了一身干净的棉袄,脸上也红润了不少,似是涂了淡淡的胭脂,整个人与西宫的时候截然不同。
“传。”文涵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整了整衣衫望向大殿的门口,眉眼之间的淡淡喜悦一闪即逝。
“孩儿给大娘娘请安。”已经四岁的元晨跪地深深一拜,声音稚嫩无比。
文涵面有欣慰,却淡淡地问:“近日,都识了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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