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忙停下炸丸子,过来道:“大人,你别动手,挺脏的。让我翻动,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二嫂翻动那些菜,确实很新鲜。蔑然连连点头,忽然有些惊异,盯住原山道:“嗯?你以前……我这是第一次见你吧?”
原山点头哈腰:“是是是。小人是代替王二来的。小人在城外的柳林湾住,打鱼为生。大人们想吃鱼,小人可以每天给你们送鱼来,保证活鱼。”
蔑然乐了:“那可不错!二嫂,你说呢?”
二嫂说:“你能保证活鱼吗?”
“保证,保证!如果我拿来的是死鱼,大人可以杀我的头!”
二嫂说:“那好,你明天就来送鱼!”
原山感激凌替:“谢谢大人照顾小人的生意!”
正这时,听到外面哗啦一声,传来二蛋泄气的喊声:“糟糕!”厨房里的几个人一起去看,只见那堆得挺高的柴垛倒塌,二蛋正手忙脚乱地重新堆。二蛋喊二嫂、士兵来帮忙。原山呵呵乐了:“你们忙,我回去了!”挑着担子准备离开。蔑然朝原山使了个眼色,低低地道:“角门。”原山点头,挑着担子离开。
蔑然瞅了一会儿他们垛柴,才离开。她知道,堆完柴垛,二蛋一定会拉士兵去洗手,然后对二嫂说:“你有啥好东西,给大哥哥吃。”这样,就能够拖延一段时间,蔑然可以与原山把话说完。
原山正在角门处等着。蔑然到跟前,他低低地说:“我叫元庆谋。徐成大司马与我师傅是师兄弟。他特意从山里召我来,帮助他派过难关。徐成大司马与他的公子秘密找了几天,翻遍了全家,也没找到那件东西。我今天却无意中得到了。由于事情紧急,我只能在这大白天的装扮成与徐家关系密切的原山前来,把这件东西送给你,请你便宜行事。”
蔑然大惊。元庆谋已经从筐底的夹层里拿出一件用粗布包着的四四方方的东西。蔑然接过,沉甸甸的。难道这就是玉玺?
元庆谋说:“这东西藏在一外地来的汉子沙冰寒的秘密房屋里,是我与其他两个人共同发现的。请放心,这两个人肯定不会说出此事的秘密。沙冰寒还有件金环,上面写着‘衔字壹’三个字,不知何意。沙冰寒在本地雇了两个同伙,一个是扫地的纪平,另一个是住在行人府对面屋里的革富,你要多加注意。此外,沙冰寒还有一个从外地带来的同伙,名叫连生,现住在王城东部的一座民房里。我们已设计,准备让他带领我们找到沙冰寒的真正主人。但沙冰寒在城里的重要同伙,却是殿前侍卫徐韵,他已杀死了得力手下宁虎,请你一定要万分警惕。”
蔑然十分意外:“你们做了这么多,掌握了如此机密的情况!好的,我会警惕的。”
“性命攸关,我们当然不能等闲视之。徐成大司马十分感谢你,他说,你的大恩大德,他们全家将永志不忘。也许,我很快就将跟踪连生而去,大司马会再派人联系你的。告辞!”
元庆谋深深地鞠了一躬,挑担而去。
蔑然连忙提着那个粗布包回屋。打开包袱一看,果然是玉玺。蔑然心情澎湃。这个缠磨她多日的物件,竟然落到手里,一切都不怕了!这说明,好心自有好报。手里握了这么宝贵的东西,她需要好好想一想,真得好好想一想……
二蛋进来了。她把玉玺给二蛋看,二蛋吓了一跳,变得结结巴巴。
“沉住气!二蛋,一定沉住气!”
二蛋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
蔑然思谋多时,终于做了决断:“二蛋,你找吕离,让他给我派一队士兵,我要进宫,面见徐王!”
蔑然坐着轿子,提着粗布包的玉玺,带着二蛋,在士兵们的护卫下,去了王宫。徐王听她来了,慌忙在小书房里召见。蔑然拿出玉玺,声称这是有人摄于她的神威,半夜时偷偷送进她的卧房的。徐王惊呆了,恭恭敬敬地把玉玺放在案子上,自己噗嗵跪倒,连连磕头,泪水长流。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章禹,以戴罪之身跪拜。章禹不慎,丢失玉玺,终夜难眠,愧承祖荫。现亏我贤卿神女蔑然,以神威取回,乃列祖列宗庇佑,实乃我徐国昌盛之兆也!幸甚,幸甚!……”
徐王说了好多,方才起身,当即奖励蔑然百金。
蔑然道:“大王,这是我(说完立刻后悔,觉得应该自称‘微臣’)应该做的。此事极为蹊跷。玉玺失而复得,虽然万幸,但背后原因可能相当复杂。如大王应允,我想深查,其范围可能达到王城之外,不知大王可否应允?”
徐王甚为感动,端然而坐道:“贤卿如此,乃我徐国之大幸也!寡人立刻下密诏,加封贤卿为巡察大夫,位可列九卿,代寡人巡察。你已有金牌,可便宜行事,先斩后奏。”
“谢谢大王信任,微臣定当不辱使命!”
30、将计就计
姜嫂背着一个包袱,与阿香缩在一座房屋的旁边,贴着墙角往大街上看,街道中部的一座房屋前,一个乞丐坐在房檐下的石台上,正在晒太阳。这乞丐,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头发乱而长,几乎遮盖了脸面,穿着十分破烂而肮脏的衣服。他低头闭目,似在打磕睡。姜嫂知道,乞丐就是那个黑衣蒙面人装扮的。
大街上不时便有行人走过,有人瞧瞧乞丐,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
阿香朝乞丐瞄了一眼,撇撇嘴,似乎很不满,却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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