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灵想了一下说:“而且,你那个时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感觉很奇怪……”
我傻傻的看着她,突然一下子想到什么东西,我连忙拉着六子说:“兄弟,你再帮哥们一个忙,你帮我打听一下那个老太婆的来历,是不是外地来的。得到消息马上手机通知我。”
我看着白月灵,心里终于有些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我需要证明,我神情有些激动然后对着白月灵说:“月灵姐,你带着姑娘们先到其他的地方。如果我想的没有错只要离开这个宅子,大家就会安全。”
白月灵依然不太放心白翌和小妍,我心里也着急,但是现在急是一点用也没有,还不如去证实我心里的这种猜测。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会找到他们。”
于是大家像是逃难一样的离开了宅子。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其实我也不能确定这样做是否有效,但是既然让大家都走了,那么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我内心十分的平静,其实这种心情还不如说是气愤恼怒到了极点。
六子办事效率很高,很快的他就安顿好大家,还给我发来了短消息,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纸笔然后开始记录消息中重要的资料,我发现这宅子的几条特点:第一个就是那个姨太太的故事,这个事情是有过的,不过这个不是什么姨太太的私闺,而是压根就是一个妓女的私宅。妓女最后是得了花柳病死的,和那老太的说法出入十分之大,唯一的相似点就是妓女越来越漂亮了。
第二个就是军官表妹的事情,这个六子就说过,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出入,但是它和第一点也有相似之处,便是女人越来越漂亮。
第三个就是老太倒是本地人,但是那家军官不是,而是维吾尔族人。过去貌似是卖皮草的商人。于是事情终于朝着我能够理解的方向发展了。
我又打起精神在宅子里找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当我走到前厅,发现不知道何时大厅的三扇门关起来了。在大厅里好像又传来女人叹息的声音,我靠近后推了几下,发现门被反锁着,我尝试着撞了两下,估计是有门闩插着,再撞也没有意义。我干脆眯着一只眼睛,透过门缝往里看。屋子里非常的昏暗,光线全来自于弧顶瓦片的缝隙。屋子里依然是我们昨天看的样子,根本没有什么女人在,就在我准备往别处去的时候,突然一张鬼气森森的脸出现在门缝里,我感觉自己的胃部一阵抽搐,吓得连声得没喊出来,只有傻傻的站着。脸慢慢的推远了,我才看清楚是那张挂在屋顶的遗照,那是一个老太婆的遗照,梳着一个发髻,前面的头发都掉光了,一下子看过去还以为是个光头。老太婆的眼神不阴不阳的看着前方,正好和我眼对眼,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什么,这个脸我仿佛在那里看见过,这张脸很像……很像那个穿着黑旗袍的老太啊!靠!那老太死了?
渐渐的照片退后了,我看到有一双苍白如枯骨的手拿着那张照片,感觉就像是奔丧的子孙拿着自己故人的遗照一样,而拿照片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黑旗袍的老太!我连忙退后,直接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脖子上都是冷汗,这一身冷汗倒是让我发昏的头脑冷却下来。我摸着脑袋,发现被这么一吓居然退烧了。这个屋子越来越诡异了,那个老式照片如果真的是老太婆自己的,那么……她还真的是一个鬼?鬼能够那么自然的和活人说话?
就在我差不多已经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大厅里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门被打开了。
老太婆抱着遗照站在屋子的阴寒出冷冷的看着我,最后她微笑着说:“小伙子在这里做什么?”
我张大嘴巴,看着这个老妇人一点点走出大门,摸着胸口,如果她再吐出什么长舌头来,估计我的胆汁都可以吐出来。
老太婆嘿嘿的笑了几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些姑娘们呢?都去表演了?”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这个老太手里还拿着一块麻布,我冷冷的说:“你这屋子闹鬼你知道么?”
她笑了一下,掏出麻布擦了擦遗照,然后回到大厅,用一个叉子把遗照又按到房梁上,转身说:“闹鬼?这里没有鬼。”
我看了他一会,说道:“我们都看见了,你怎么解释?”
“小伙子眼花了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
“的确,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鬼,那么就是有人捣鬼。对吧,张婆,还是我应该叫你声表小姐?”
老太婆微微的一抖,然后微笑着转身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看房子的老太婆而已。”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深怕出什么差错,我说道:“好,你说你只是一个看房子的老太婆,那么你抓走小妍和白翌有什么目的?”
老太婆转过身体用鸡毛掸子弹了下桌子上的灰尘,她微笑着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抓走你们的人?我一个老太婆能够做什么。”
“对,你是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你却可以给我们喝的东西里下猫腻,我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进屋子就是您老给我们倒的茶。”
“是我看你们刚来,总要招待下,不好喝么?”
我冷笑了几声,点头道:“好喝,好喝到我们所有的人都出现了怪诞的幻觉,好喝得让我们所有人短时间都成了癔症病人,于是这个屋子的鬼就是您老给我们安排的娱乐节目吧。”
老太婆哈哈的笑了起来说:“年轻人,你疑心病太重了,那只是普通的金银花,怎么可能让你们见鬼呢?”
“金银花,张婆你还真是能扯淡。那个东西如果我没有说错就是戈壁沙漠上特有的一种植物,当地人叫做醉迷草。许多沙漠旅人都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误食了这种草,看到各种奇怪的镜头,最后被幻觉活活的困死在原地。”
这种草我过去也只是听说,我爷爷过去就在戈壁那里生活了好些年头,这些事情都是听家里人说的,这种草被沙漠牧民称作“噩梦之花”。可以想象这种植物对人的神经有多么恐怖的麻痹作用。不过这种草只有戈壁滩上有,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而军官一家子又是维吾尔族人,在戈壁做皮草生意的牧民。这点就说得通为什么能够有这草了。
我继续说道:“本来我们就应该发现是幻觉,哪有一个屋子出现各种各样的鬼怪?而你特别告知我们的恐怖故事就是希望在我们心里埋下一个种子,让我们潜意识里就认为这个地方不干净。当然,我和白月灵互相看见的并不是什么鬼魂,而是对方本人,只不过这个时侯大脑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而唯一没有机会喝茶的估计就是六子,所以他从头到底都没有产生过什么幻觉,只是从我们嘴里听到的而已。”
老太婆看了我半天,依然笑意不减,她淡淡的说道:“小伙子很聪明,没错,那些草是我给你们喝下去的。本来你不应该继续在这里,我的目的只是吓跑你们而已。”
我不想继续和这个老太婆玩侦探抓凶手的演说把戏,我不耐烦的说:“得了,吓跑个屁,的确大部分的人都跑了,但是你老子我没跑,别废话把白翌和小妍给我交出来。”
老太婆摇着头说:“我没有抓人,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再待在这里而已。”
我尽量的控制住我的情绪,问道:“为什么?”
老太婆说:“小姐要回来了。”
我有一种被人当白痴忽悠的感觉,怒目道:“少给我胡说八道,编故事也编的像样点,你不是说你家那莲蓉月饼小姐早就挂了么?现在要回娘家啊?回魂了?”
“对,她又回来了。”
我拦住老太的去路说:“你别给我打哈哈,我现在要找到我两个同伴,否则你就去警察局那里交代吧。或许他们也喜欢听你的小姐归来记。”
老太婆第一次脸上失去了笑容,脸一冷感觉顿时变了一个人似得。我警惕的看着她,她并没有做出新的举动来,突然她冷不防的从手里洒出一包东西,直接洒进我的眼睛。我没想到老太婆还有这一手,居然冲我洒香灰。当我揉干净眼睛里的灰之后老太婆早就跑的没影了,我连忙冲出前厅,老太婆就像是幽灵一样消失在这个房子里。我像疯子一样的来回找了好几遍,跑到侧厅这里实在没有力气再跑,我懊恼的捶了一下侧厅的墙壁,实在恨自己太没用。现在可以确定老白的失常是那种草的关系,迷醉草和金银花是一个味道,而且十分少有,它是反映人潜意识最恐惧的东西,或者说就是将人的噩梦具体化,也有使人行为失控的药效。而且白翌或许对鬼怪方面感应灵敏,但是这属于神经麻醉的领域,自然也就中招了。如果我当初拦住他就好了,实在觉得自己又无能又可鄙。
越想越气,我又用力的捶了一下墙壁。此时我发现这个声音不对,墙壁是空心的,我把耳朵贴着墙壁又敲了几下,这面侧厅的墙壁是空的,当中估计有隔层。我退后了一些,发现这里和其他的墙壁有些不一样,如果不是墙壁那么倒是可以和后面的屋子之间有一个空隙。难怪这个老太婆像鬼似得,原来在跟我玩地道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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