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完全地阖上。
聂柏珍按下一楼按键,心里叹了口气。
费朗说话实在不应该这么刻薄,老是使用那么多负面用词,听起来很像是在诅咒他自己呢!
像费朗这种会让女人伤心,而且把话说得很绝的男人,就是所谓的坏男人吧。
偏偏费朗魅力无穷,愈不在乎的调调愈是让女人遇到他,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地无法自制。哥哥说过,费朗的女人缘甚至好到他不把女人当成一回事。
幸好,她对“坏男人”没有兴趣,因为她未来的幸福家庭蓝图里,根本没有任何坏男人存在的空间啊。
她要一个快乐的家庭,一个好老公和两个可爱的小孩。这些事都和费朗无缘的。
所以,她应该可以放心交他这个朋友吧,因为她不喜欢那种从此和他不联络的想法。聂柏珍蹙了下眉,不过真的只是一下。
因为她马上就找到了一个她想和费朗保持联络的理由了。
他那么花心,对于男人与女人的习性,应该全都清楚得不得了。她日后若在男女关系上,遇到什么疑难杂症,不就有了请教对象了吗?
像费朗这样一个军师,对一个没交过男朋友的女人来说,简直是难能可贵到一个不行呢!
况且,从小到大,她还没有交过所谓的“异性朋友”呢。
向来乐观的聂柏珍于是开心地走出电梯,竟有些开始期待起明天的送咖啡之行了。
第二天,聂柏珍依然在中午十二点按下费朗的电铃。
叮当——
她后退一步,以免费朗的怒吼声又吓到她。
她小脸一抬直接看着天花板,免得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叮当——
依然万籁俱寂。
不想吵人,但怕咖啡凉了会砸掉哥哥招牌,她只得很烦人地又按了一次电铃。
这一回——
“来了……”
对讲机内传来一声气若游丝的呻吟。
三分钟后,门慢慢地被推开一条缝。
“谁……”干哑的声音艰难地问道。
“请问费朗在吗?”聂柏珍马上立正站好,以为费朗家里有客人。
“原来是你啊……”
门被推开来,费朗高大身子整个趴靠在门边,粗重地喘着气。
“你怎么了?”聂柏珍睁大眼,惊呼出声,被他的模样吓到。
他一头黑发乱得像是十天没梳理,双眼都是血丝,脸色青白,干涩双唇毫无血色地微张着,身上穿着一件绉巴巴的恤衫及宽松短裤。
他平日的性感男人味有多让人倾倒,他此时的这副德行就拥有两倍吓人的威力。
聂柏珍上前一步,小脸关心地皱成一团。
“我要死了。”费朗咚地一声直接坐在地板上,黑眸无力地半垂着。“从昨天看到你之后,我就没睡了。”
“为什么不睡觉?”她若超过十二点还没睡,站着也能打起瞌睡。
“工作做不好——”他抓狂地扯着头发。
聂柏珍这回没教训什么早餐一定要吃、不能空腹喝咖啡等一百零八条生活常规,她柔声说道:“你坐到餐桌前,我就把咖啡给你。”
“咖啡”二字让费朗双眼乍然一亮,他拖着身子起身,偏偏每踩一步就觉得世界在天旋地转。
马的,他刚才怎么就画不出这样的涡漩感呢?
他现在只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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