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星芒、巨阙,哈哈,沧溟真乃世间第一奇刀,还有甚诸般变化,一并使出来吧!”柳岱不禁夸赞道。其他人亦是瞠目结舌,一副惊愕的模样。
贺子闲并无言语,持沧溟重剑对上相对灵活的神威枪,虽速度、变化不及神威,但剑身宽硕,可抵御神威点刺。柳岱变招横扫,长枪呼啸而至,欲打对方个搓手不及,但看贺子闲不疾不徐,纵刀挡去,这一横一纵变化一气呵成,且重剑似乎变得轻巧了些。神威击向沧溟,一股酥麻之意自虎口向上而去,柳岱暗暗称奇:“这沧溟由他使出看似轻巧,怎的竟有这般力道?”
风担忧道:“大哥虽奇招频出,却被那厮一一化解,再行百招,必要落了下风。”
笛反驳道:“你胡说些什么?那厮的刀如此笨重,怎么会是神威枪的敌手。我看大哥攻势凌厉,那厮却疲于应对,时间一长,便败下阵来。”
风似乎看出端倪,道:“那厮的沧溟刀是愈发轻巧,他一直在借势发力,神威每次出击都被他用巧劲借走,反倒助长了这股刀势,若是大哥迟迟破不了此局,便要被刀势强压一头。”
柳岱自是机变甚多,既然沧溟借神威之力,那便让它无力可借,这般想着,长枪势大力沉,向下直劈沧溟。贺子闲微微一笑,却不上挡,只等神威劈砍而下,却不料枪头离刀身一寸处倏而停顿,变招为圈,圈到中途已至沧溟刀下一寸处,变招为挑,此时神威朝上,沧溟在下,势头相冲,贺子闲却是无法借势了。柳岱却不硬拼,抽回枪身,复又变作横扫,贺子闲手肘微抬,刀斜向上,仍想借横扫之力,不过这次神威枪却在离刀身一寸处如叶般落下,沧溟扑了个空势头稍有停滞。
风此时眉开眼笑,乐道:“大哥真是厉害,既然对方想借力打力,让他无力可借不就成了!”
笛却不以为然道:“我早就说了,大哥定然胜他的。”
贺子闲赞道:“岱兄这招‘兵不厌诈’确是老练,但解这巨阙之势,单靠骗招,却只能缓一时半刻。”
便在此时,一阵爽朗笑声传来,“好刀好刀”,活音刚落,一位衣衫褴褛的沧桑男子自院墙飘落,众人还未看清此人面容,他已飘至贺子闲跟前,与之一并手握沧溟重刀。
贺子闲大位震惊,心中想道:“此人何时在我身后,而我竟不知?他的内力浑厚绵密,发力之时炙热之息扑面而来,使人难以呼吸,内力退去又如春日细雨般绵绵密密,经久不绝,此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即便是恩师荀老夫子,怕也不能降他一头。有此等武功者,屈指可数,这进如野火、隐若春雨的内家路数,莫非他便是苏退之,与师傅齐名的四大高人之一?”
柳岱与贺子闲大战正酣,中途却忽然杀出这么个怪人,心头泛起怒意,道:“晚辈之间切磋功法,还请前辈让开。”
怪人道:“咦?神威枪吗?也不错!”只看左手轻轻一挥,神威枪竟直冲怪人手心而去。柳岱虽握紧长枪,奈何枪身传来的力道如湍急的旋涡一般,几乎要把他衣衫扯碎,手臂扭曲,只得松手。此时怪人一手那神威枪,一手拿沧溟刀,直呼道:“好枪,不过此刀更胜一筹!今日我这个乡野村夫算是开了眼了,哈哈哈哈!两位后生,接着!”长枪重刀分别向柳岱与贺子闲飞去,两人凌空而起接下武器,仍觉一股绵长内力悠悠荡荡,拂经体表则如沐春风。
贺子闲合刀恭敬问道:“晚辈承道学苑贺子闲,还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怪人撇他一眼,骂道:“果然是那厮的徒弟,你那师傅荀什么子的,便是斯文败类一个,你么,瞧着也像。”
贺子闲双脸涨红,回道:“阁下虽是前辈,但若辱我师门,晚辈定然要与您讨个说法!”
怪人笑道:“老子我今日高兴,不与你计较,你且回去练个十年八年,再来找老子的晦气也不迟。”说罢转向柳岱道:“你小子,看上去稳重,怎滴这般容易动怒,老子赠你一言,刚直易折。”忽然间,他瞧见地上绑着的白璃攸,眨眼间便至其身前,呵呵乐道:“闺女啊,你天资甚好,叫什么名字啊,来,跪下给老子磕三个响头,老子便传你绝世神功!不好!你身上怎么会有那老赌徒的内力,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众人看这怪人疯疯癫癫的,可一身武功却深不可测,心头不禁犯嘀咕,猜测其是何方高人。
白璃攸却道:“从哪冒出来的怪老头,上来便要收人做弟子,姑娘我才不愿做你的弟子,跟着你穿得破破烂烂的去要饭不成,哼,要我磕头,想得美!”
怪人急得只跳脚,骂道:“老赌徒的徒弟真是没规矩,便跟他一样,既然你已入了老赌徒门下,老子才不愿传你功夫!”
白璃攸回道:“姑奶奶我还不愿学你的三脚猫功夫呢?”
“三脚猫?”怪人骂道,“老子的功夫是三脚猫,那老赌徒的功夫便是两脚猫!”
白璃攸道:“喂,你总说老赌徒、老赌徒的,老赌徒到底是谁呀?”
怪人奇道:“这世间竟有人比老子还怪?你连你师傅都不知道,是如何学了他武功呢?哦,你偷学武功!”
白璃攸道:“胡说,我才没有偷学武功!”
怪人问道:“那你的内力又是怎么回事?此乃上元真气,还能骗得过老子的眼睛?”
白璃攸这才惊醒,原来怪人说的便是那晚传功于她的老者,这门功法原来是叫上元真气,老前辈的名字竟然叫老赌徒,怎么会叫老赌徒呢?便说道:“老前辈在危难之际传功于我,助我打退打退敌人,只是我还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字,还有这武功的名字。倒是你,总是叫老前辈老赌徒,你嘴巴可要放干净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怪人指着她的鼻尖道:“就骂就骂,老子就要骂老赌徒,你能怎么的?哼,既然他收你为徒,老子便要把老子的天下第一神功传给你的仇人,看你们厮杀快活,哈哈哈哈!”
白璃攸道:“那你怕是要打空了算盘,老前辈并未收我为徒,我也并未拜他为师!”
怪人讶道:“为何?”
白璃攸道:“不为何!”
怪人连呼奇怪,三声过后,一把抓起白璃攸,柳岱与贺子闲均是捏了一把冷汗,若是此人要带走白璃攸,以他二人的能力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果不其然,众人未及转头,怪人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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