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一早上,她娘家派人递了帖子,说是岳母头疼又犯了,让她回家瞧一眼。”
柳氏命晚香和兰萱搬出一个精美的黑漆云纹妆奁,还有一个印着牡丹富贵图样式的长方形盒子,看样子便像是好生珍藏的。
“打开。”
妆奁设计精巧,样式华美,里面更是上好的胭脂水粉和唇脂,长方形的盒子里更是价值不菲、华丽斐然的头面。
凌方序不明所以,“嫂嫂,这是?”
“前段日子你们夫妇帮了我许多这妆奁和头面就送给弟妹,就当是我的一番心意,等下你带给她。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你万万不能推辞。”
“那方序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等下人离开后,柳氏突然有些伤感,不禁感叹:“弟妹是个有福的,我倒真羡慕她。”
凌方序不可思议,“嫂嫂羡慕她?”
“怎的不羡慕?娘家就她一个女儿,父母健在,对她颇为疼爱,又有兄弟帮扶,不愁吃穿银钱,整日乐得自在。”
还有嫁了人也不必侍奉公婆,这话柳氏作为儿媳,可不能说出来。
看柳氏羡慕向往的神情,如水般清澈的眼波,配上那副倾城面容,令人心驰神往。
凌方序脱口而出道:“嫂嫂不必羡慕她,你也可以的。”
柳氏不明所以,无辜地看着凌方序,粲然一笑:“我也可以?可以什么?小叔的话让人摸不到头绪。”
柳氏一向温柔如水,就算笑也是浅淡的,如今这样的灿烂明媚,倒是鲜少见得。
凌方序红着脸别过头:“没、没什么,我的意思就是嫂嫂在这里生活,丝毫不会比她差的。嫂嫂信我,往后的日子,只会更好。”
柳氏不知,凌方序说这番话时,袖子下的手已经浸满了汗水。他怕嫂嫂看破他的心思,但一想到被嫂嫂知悉,他又有几分诡异的兴奋,让他矛盾不已。
凌方序咳了两嗓子,打破两人之间的宁静,换了个话题:
“嫂嫂,再过几日便是陈老夫人的寿诞了。只是我们还未出孝,不便露面,不过还是得聊表一下心意。”
柳氏记得此事,梦中凌方序也同她说了此事。
陈老夫人是光禄寺卿陆大人的岳母,陆大人是柳父在世时的直属上司,有着近二十余年的同僚情义,对凌方谦也有几分赏识。
出于之前的情分,光禄寺的祭祀供奉采买之事,对凌家也颇为照顾,哪怕柳父和凌方谦去世,也未曾断了。
梦里,柳氏感念陆大人的照拂之情,对陆老夫人的寿诞之事颇为上心。
自己连夜绣了一幅秋宴贺寿图,更是将自己一直珍藏的头面悉数奉上,得了老太太的欢心,陆夫人觉得凌府是个知恩懂事儿的,使得凌府发展得更加顺遂。
只是到了后来,柳氏才偶然得知,那所有的功劳被当时参加寿宴的胡家安在了胡氏身上,胡氏被老太太称赞手巧懂礼,胡家也顺带得了个教女有方的名声,柳氏的心血倒是被泯灭个干净。
柳氏倒要看看,这次胡氏还怎么个手巧知礼!
刺绣?她知道绣花针怎么拿吗?
既然那么喜欢胭脂水粉和贵重首饰,她可得好好享用才是。
此时,厨房已经切菜声自上午就没再停过。
眼看着自己日渐熟练的刀功和均细如针的土豆丝,扶桑倍感有成就。
不过是切菜嘛,有何难!
前提是忽略扶桑满是伤口的手和厨房里堆成山的土豆丝。
茶宝一直监视着厅堂的一举一动,忽然闪现到扶桑跟前汇报:
“前方传喜讯,咱娘总算支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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