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酒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儿,江元野缓缓的挑了挑眉。
其实他已经习惯了林酒这种时不时就发呆犯蠢的样子了,现在林酒做什么傻事儿他都不意外,他抱着胳膊上下扫了林酒两眼,发现林酒还满脸烧红的站着,江元野蹙眉走近,在林酒急促的呼吸、紧张的视线里,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是,我是有一点不舒服。”额头上一热,林酒浑身都打了个哆嗦,眼见着人都来了,林酒一咬牙,硬着头皮说:“就一点点,可能,换季,感冒了吧。”
林酒的温度也不算太高,但这脸却是红的有点奇怪,江元野挑眉收回手,这才说:“不舒服就躺着吧,我放你病假。”
然后,江元野的视线从林酒藏在身后的手上挪到林酒的脸上,最后拿下巴点了点床,还亲手撩开了被子,示意林酒躺上去。
林酒双手背在后面,一点点往床脚处挪,他挪的很慢,走到下铺床旁边的时候慢腾腾的往下躺,江元野就是趁这个时候,一挪步一抬手,一把抢走林酒身后攥着的东西的。
他速度太快,捏的准力道狠,林酒脑袋反应过来了,身体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江元野抢走了他的东西,用两根手指头拎着,向下一抖,甩开了。
湿淋淋的内裤在江元野和林酒的面前被抖落开,江元野眉头微挑,似乎没想到林酒会把一个内裤这么紧张兮兮的藏在身后,那双吊睛眼微微眯了一下,侧头看向林酒。
这杂种藏这么个东西干嘛?他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他才一看向林酒,就看见林酒突然“啊”的一声大喊,然后像是颗小炮仗一样炸起来了,一边“啊啊啊”的喊,一边伸手就开始拼命地推搡江元野。
江元野还是第一次看林酒主动跟他动手,毫无防备,被林酒用尽全力推到了胸口上,猝不及防的向后退了半步,然后就看见林酒一路拼命推搡他,手上推不动,小脑袋都跟着用力,硬是拿头顶着江元野的胸口把他往外推。
江元野要是不想动,林酒是怎么都顶不动的,但江元野一低头,就能看见林酒毛茸茸的小脑袋,听见他因为太过用力、嗓子眼儿冒出来的“嗯嗯”的动静,就像是个跟人家较劲的小孩儿一样。
江元野看的有趣,薄唇一勾,一边心道这小杂种又发疯,一边配合的顺着林酒的力道就退出宿舍里了,他前脚刚出去,后脚的宿舍门就“砰”一下砸上了,门板就砸在江元野挺拔的鼻梁前。
江元野才刚站定,下一秒,门板又打开了,林酒脑袋都不肯探出来,就伸出来一只手,在半空中瞎抓了一通,没抓到,林酒的小脸蛋才红彤彤、气鼓鼓的的从门后面冒出来,一把伸手从江元野的手里扯回了他的内裤,然后“砰”的一下又把门给甩上了。
甩上门后,林酒的身体猛地顺着门板滑了下去,他蹲坐在地上,把脑袋埋在膝盖里,他手里的那条内裤是冰凉潮湿的,但是放在他手心里却异常灼手,林酒一想到江元野曾经亲手拿过这条内裤,他这手就跟着直哆嗦。
林酒“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四舍五入,这就是那个了,他不干净了啊!
——
小小的干嚎声从门板内传出来,门外的江元野听的嗤笑一声,刚想伸手推门进去,好好看看这小崽子在闹什么,却听见走廊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一侧头,就看见了手底下带的一个新生。
“教官!”新生大声喊道:“隔壁的教官让我来跟你说,要进行一场友谊赛,问你要不要来比。”
江元野敲门的动作一顿,沉吟片刻,回了一句“比”。
他们军训的时候没什么乐子可看,就只能拿这些学生们当乐子,经常变着花样儿搞出来各种各样的友谊赛,他们教官在旁边站着看,那帮学生们在大太阳底下翻来翻去。
江元野脚步都迈开了,没来得及走呢,门板又被推开了。
等林酒终于调整好状态、鼓起勇气,穿戴整齐,打开宿舍的门的时候,就看见江元野要丢下他走了。
林酒小脾气顿时起来了。
不经人家同意就碰了人家的东西,不仅不道歉,扭脸还要走,你江元野也太不讲道理了!
“你要去哪儿?”林酒一开口,气鼓鼓的问他。
按他所想,江元野就得在门口一直等着他出门才行。
“去比赛。”江元野随口提了一句,又让林酒回去:“比赛太累,要摔跟头,你回去歇着。”
就林酒这个小体格,真上了比赛场地,肯定一跑一个摔。
江元野虽然整体来看不是个东西,但是在“护犊子”这方面做到了极致,他嘴上不说,但自从江元野来了,林酒连草都没拔过一根,别人军训累掉一层皮,林酒连晒黑都没有。
林酒被他说的心花怒放,小脾气一下就散了,晃着小脑袋要去跟别人比赛,不就是比个赛嘛,跑个步,谁怕谁呀。
他身体好着呢!
江元野也拦不住,就随他去了。
等到了操场,林酒刚澎湃起来的斗志渐渐地开始哑火了。
前操场上和后操场上可不一样,前操场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锻炼器材,在操场的正中间还有一大片赛道。
赛道,是前期一段四百米跑,中间有一个地网,他们要从地网底下爬过去,然后又地网后面有一个三米高的木板,人要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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