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沉默,确定白念念真的没事了,郑州齐才松手,“你的脸色看着,还是不太好。”
“你看看我的右手吧。”
见白念念低着头,郑州齐狐疑的探向她的右手,手指微微颤抖,大惊失色的盯着她,“怎么回事?”
“没知觉了。”白念念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听不到一点忧伤。
“这。”
屋门猛然打开,镜明月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眼前,他抬脚走了进来,走到白念念身旁坐下,看着她,“怎么了?”
看到他之后,白念念就笑了起来,“没事,我只是找郑州齐有点事要问。”
二人看向郑州齐,他却呆呆的出了神。
注意到白念念搭在桌上的右手,他伸手握住,“手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点疼,让郑州齐帮我看看而已。”
“当真?”
人群中,御伍恍然想起什么,“殿下,属下有一事。”
“什么事?”
“上次,娘娘来寻您时,连一块石头都搬不开。”
闻言,慕清河不解,“搬不动不是很正常吗,你见谁家小姐力大无穷了。”
她没抓住重点,可几人却都明白,绝不会这么简单。
“郑州齐。”
听见镜明月唤自己,他顿时回过神来,忙站了起来,“殿下。”
“念念她的手怎么样了?”
郑州齐看向白念念,犹豫不决。
镜明月顿时不悦,“孤问你话,你看念念做什么?”
“回殿下,小老板的右手旧伤复发,没知觉了。”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死寂,良久,镜明月才看向白念念,“旧伤?”
白念念不敢直视他,只低着头。
“你小时候受的伤?”
“嗯。”
“小时候?”慕清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想到她在白府的生活,惊愕道:“白府的人弄的。”
“是,五岁的时候脱臼过,是后来外祖母将我接到国公府,寻了名医替我勉强治好的,但是不能承重。”
寒气倒灌全身,慕清河的反应最大,五岁,白念念小时候,到底都是承受了些什么非人的待遇。
“那时候是冬天,父亲自我出生起便从未过问我,所以他们就肆无忌惮的来刁难我。。。”
白念念始终记得,五岁那年的冬天,是最冷的。
白府柴房内,小小的白念念缩成一团,屋顶破了个大窟窿,雪花挥挥洒洒的飘落下来,在她的身上铺上一层白皑皑的毯子。
窗户被寒风吹的吱呀作响,感觉到天亮了,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看着漆黑的屋内空无一人。
她无措的喊道:“奶娘,奶娘。”
唤了几声也无人应答,她便站起来走向门口,院外是皑皑白雪,她刚走出一步,一颗石子飞来,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被寒风冻得毫无知觉,她感觉不到痛,直到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她伸手去摸,看到手上红红的一片,她才知道流血了。
然而,她没来得及反应,以白子玉为首的几个小孩跑了出来。
指着她大笑道:“看啊,她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连我爹都不管她。”
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白念念手足无措,“我不是野种,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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