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了床头灯,扭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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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亮起后,他迅速地偏过了头去,我只能看见他小半个侧脸。可是我依旧看见了他泛红的眼眶。他的胸部急促地起伏着,嘴里却压抑着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天花板。我看着他的侧脸,他的嘴抿得很紧,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眼睛里有东西在闪烁。
我轻轻地坐起身,跨坐到他的身上,握住他依旧坚挺的小小远,送入了自己的身体。
叶思远皱着眉头看我,我对他微笑,身子开始动起来,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小小远在我温暖湿润的身体包围下,状态越来越好。我的手抚上他的身体,手指在他胸前的敏感点画着圈圈,我撩拨着他的情绪,使尽浑身解数,只求能令他重新振作起来。
叶思远的激|情终于被我点燃,他向着我抬起残留不多的手臂,短小的残肢轻微地晃动着,他叫着我的名字:“小桔……小桔!抱我!”
我俯下身去,紧紧地拥住他翻了个身,让他又一次伏在了我的身上。
我说:“思远,你是最棒的!”
他吼了一声,身体开始剧烈地动起来,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滑落,我闭上眼,手指狠狠地抓挠着他背上的皮肤。
顺着他的背渐渐往上,掠过他清晰的肩胛骨,我抚到他的肩膀,又顺着肩膀,摸到了他的双臂残肢。
我将它们牢牢地握在手里,手指摩挲着它们的末端,体会着那薄薄的皮肉里包裹着的短小骨头,我突然大声地哭了起来。
叶思远身子一滞,他的脑袋埋在我的肩窝里,我们都看不见彼此,我嚎啕大哭,发泄着一天来所有的心酸和委屈,为自己,更是为他。
我大声地喊:“不要停!不要停!不要管我!叶思远!不要管我!不要停!”
他“唔”了一声,更加猛烈地律动了起来,我的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的腰身,却一直没有停下哭泣。
在我悲恸的哭喊声中,叶思远达到了高潮,但我们一直都没有分开彼此的身体,我真想就这样和他一直紧密相连,用人类最最原始的本能,永远永远地连在一起。
抚着叶思远汗津津的身体,我脑袋里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让我们,就这样入土吧!
我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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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叶思远一起搭航班回H市,我们商量后决定,我先回家,他再回D市收拾些行李回来陪我。
是的,我不敢去D市,因为那些照片的事,我不敢和他的父母见面。
但是我们必须要在一起,最后的一个月,我们必须要在一起!
我们没有打出租车去省会机场,而是坐了大巴,到了那边再打车去转机场大巴,期间要经历数次买票、上车、下车、付钱。可想而知,对叶思远来说,这些都是很难独自完成的。只是有我在他身边,他显得安心了许多,一路上喝水、检票,系安全带、脱卸背包都由我来帮他做。
他总是安静地低着头看我做事,只是去公共洗手间上厕所,他还是坚持自己来,虽然时间会比较久,可我知道,这一趟出行他已经受了足够多的挫折,能自己完成的事,他一定想自己做。
一直到下午,我们才到达机场。
我是第一次坐飞机,对于换登机牌、过安检、登机等事项完全不懂,都是在叶思远的指导下完成。经历了一遍登机流程,我才明白他一个人来P市需要经过多少难关。
他是怎么换的登机牌?是曹叔叔帮忙的吧。
过安检时,他是怎么做的呢?放下包、背上包,有人帮他吗?递还身份证和登机牌,他是用嘴咬?还是用脚拿?
登机时,他是不是要用嘴咬着登机牌上机?
坐在飞机上,那么狭窄的座位,谁帮他系的安全带?谁帮他放行李?他能自己吃东西、喝水吗?要上洗手间怎么办?他一定是憋着的。
坐摆渡车时,他有座位吗?他没有办法扶住扶手,如何在晃动的车厢里站稳?
下机后,谁帮他背包?走出机场,他打出粗车会不会不方便?有没有出租车司机看到他的身体后,拒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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