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嘉看了看展昭,微微一笑,又转向白玉堂,眼眸里渐渐冷下来,对二人道:“多重人格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还是能融合,但不同个体的人格却很难兼容。所以任他们天衍术再怎么神奇,也不会料想到角色互换。展大哥,泽琰,你们其实是四个人,但不同位面的同一个你,仍然可以完美融合,就说明了这一点,想要破局,就要完全抛弃自我。眼下,展大哥,你才是白玉堂;白玉堂,你才是展昭。无论哪一个位面,你们彼此知之甚深,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也是灵犀一点通的知己!”
“谁跟他……”展、白二人几乎是同时出声,随即反应过来互瞪了一眼。倒惹得林思嘉笑出了声:“对,就是这样,你们互换身份,自我催眠。而我也会帮你们加深自我认同。”
话音落,场中一片寂静。展昭与白玉堂都陷入了沉思。
终于,白玉堂抬起头来,却是目带关切:“灵儿,那你的反人性对策是什么?”
“我?”林思嘉缓缓笑了,“我是少昊的伴生阴属性始神。从前不知道怎么做始神,可十六年的相处,足够我琢磨透少昊的心性。所以无悲无喜、无情无欲、冷眼看世间的神,我也可以做得。”
展昭却是不赞同,但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抱臂斜靠在假山湖石,右腿屈膝蹬在后面的湖石上,一个意态闲闲、慵懒如黑豹的姿态,竟是白玉堂本堂了:“催眠自己做个木头石头容易,但另一方面,却何尝不是原地踏步?灵儿不妨再大胆一些,再放纵一些!”
白玉堂目露担忧:“只怕灵儿你过不了内心那一关。”
林思嘉怔愣住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忽然捧腹大笑,点着二人道:“不错,就是这样。”
三人会心一笑,个中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一百三十三陇右之行
杭州西湖北岸一处私人园林突发大火,一夜之间烧得只剩残垣断壁,待得官府救火队赶来灭了大火后,从庄子里更是发现了上百具焦黑的尸骸,民间哗然震恐:多少年没有听过如此灭门惨案?官府压力倍增,衙役捕快们全都撒了出去。
却不料第二日,杭州四个城门外贴了大字报,揭露了那一处令人发指的销金窟里二十年来收售拐卖、非人手段制造扬州瘦马、美人壶、坛侏儒等供富贵权势的渣滓虐杀玩弄的罪行。受害者达千人之众。甚至将为这一罪恶行径提供保护伞的人的身份与官职一一公布,最大的头头居然是知府衙门里的属官——即所谓的铁打的班底流水的知府、县令的那帮人。民众出离愤怒了,当晚三个县衙外就有人群呐喊惩治元凶,甚至连州府也有。
与此同时,西湖中被人捞起来十几名韶华正好的女尸,官府让人收敛了放到义庄,却一个也没人来认领收尸。倒是大大小小的镖局,几乎都收到过镖的为护送女子远行的活计。有心人将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自然知道这些韶华女子死因为何,亲情在世俗面前不堪一击,人言是一把无形的杀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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