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峰摇了摇头,脸憋得通红,还是没一句完整的话。谨王看了看他的囧样,兀自嗤笑了一声,摇头自嘲道:“本王可不是糊涂了?问出这等愚蠢的问题!”接着神色一凛,“这个女人居然能扰动本王的心境,如不能为我所用,必除之!顾峰,侍机打探到剥除剑灵的方法,将她处理干净!”
“是!”顾峰紧了紧手中剑,沉声应命而去。
林思嘉一路疾走,回到了南街,心才落下肚,她扶着街角一家店铺的墙大口喘气。冷不防——“思嘉,你怎么一人出来了?”她豁然转身,却是欧阳春自南城门外回来,讶然发现林思嘉一人出现在外面,顿时着紧起来:要知道漷县是宇文翔和谨王的势力范围,林思嘉独自外出,若是再被人钻了空子掳了去,那就真的救之不急了。
林思嘉显然也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仍然没有从现代社会独立自主、自由行动的心态中转换过来,让自己陷入险境,她当即诚恳道歉:“欧阳大哥,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欧阳春没想到她这就放低姿态认错,顿时才生起的不悦也就烟消云散,转而变成担心:“出了何事?为何急急避走?”
“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客栈吧!恐怕展大哥也等得急了!”眼见此时城门将要关闭,早先入城讨生活的人,如今行色匆匆,路上人来人往,欧阳春也知道此时不是说话的地方,当即同林思嘉转身往客栈方向走去。
才走过几个铺面,来到一处十字路口,便听一声愤怒中夹着担心的大喊:“灵儿!”
二人回头,却见展昭自东边巷子里奔出,肩头上才包裹好的伤口里渗出了大片的血迹——眼见伤口又裂开了。
展昭奔到近前,唇色发白,担忧惶恐的神色让林思嘉内疚自责更甚——在展昭的身边,她似乎总是不自觉的放松、信赖,总是会忘记这是个强者通吃、江湖险恶、人命如草芥的时代。今天独自外出,显然是降智到了极限,因此,也不分辨,低头沮丧道:“展大哥,对不起!我错了,你骂我吧!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骂你作何?你知道你多让人担心?这不是你的时代,展大哥也没有三头六臂,一旦有什么不测,我只能鞭长莫及!”展昭显然也注意到了她形容的狼狈,猜到了刚才自己不在她身边时,肯定又是惊险无比。顿时心痛如绞,此前两次的救助不及,已经让他有如惊弓之鸟,但又知林思嘉不似这时代女子,自小被教导,出必告,反必面,又怎能去苛求她全身心的交付和倚赖?
欧阳春眼见二人分明都记挂关心对方,此时却是一个陷入自责漩涡,一个无视自身伤势,不忍苛责心事重重,当即便打圆场道:“城外你那庄子倒是齐整,我们立即就过去也使得。路上遇到了车马行回城的车队,已经谈定了一辆马车,只等他们入城后交付了差事,便到南城门外官道旁茶寮侯着。你们且慢慢过去,我回客栈退了客房,收拾些应急的家伙什,随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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