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破禁而出!是谁!那厮?还是唐江生?”杨平略一沉吟,然后扭头就向军帐外走去,一如前来权轻侯营中之时那般风风火火,随意挥一挥手,言到,“走了!”
权轻侯透过掀开的帐帘向外看去,不由地苦笑两声:“小师弟还是那般雷厉风行,这才相认多久啊,真是个急性子!也不知是怎么和虞主瞧对眼的。”
一语言毕,权轻侯收回目光,朝忻吴缓缓走去。
“哈哈哈!老伙计,你妄议虞主,可有大不敬之嫌哦!”帐帘还未回落,人影还未出现,但权轻侯却是了然来的是谁。
虞山之上,连虞主都要尊称权轻侯一声“侯爷”,但却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年轻的时候成天和他勾肩搭背、呼朋唤友。非无天不语,又是何人?
“老伙计,你这降龙营气派啊!不愧是正经的修真宗派出身,排兵布阵就是有一套!真真令我们这些乡野匹夫望尘莫及!”无天不语终于现身军帐之中,三息之后,君无梅亦踏雪而至,“还有还有,我刚刚看见杨平道长了,那家伙!好嘛,招呼都不打一声,火急火燎地就跑了,也不知道在急些什么?就跟下雨了,家里的衣物还没收似的。”
“话说你找我来干嘛?你倒是说话啊!”无天不语四下一瞅,抓起旁边案上的茶壶就往自己嘴里灌。
一旁的君无梅根本来不及阻拦,眼睁睁地看着无天不语仰头喝干茶水,伸在半空中的双手无奈收回:“你倒是让侯爷说话啊!还有,那里面是滚水。。。。。。不烫么?”
“哈!爽!”无天不语将茶壶从自己口中取出,满脸通红,没有一丝被烫伤的迹象,“君无梅,这你就不懂了~此乃你们侯爷独创的饮茶办法。有空你让他教你啊!”
君无梅闻言一愣,随即难以置信地望向权轻侯。
“想学么?”权轻侯没有回头,只是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君无梅许是觉得妖生有那么点幻灭,向后退了两步,说话有点结结巴巴:“无梅。。。。。。无梅还要巡视军营,侯爷若有其他吩咐,唤无梅一声便可。”
“嗯。去吧。”权轻侯漫不经心地回到。
君无梅如蒙大赦,一溜烟“逃”出了营帐。
“你这么吓她真的好么?小心南山找你麻烦,趁你休憩,把你埋在他的菜园子里。”无天不语放下茶壶,轻手轻脚地来到床榻边上,藏在权轻侯身后探头探脑,“我这傻徒儿没事儿吧?”
权轻侯不耐烦地瞟了一眼无天不语,巅峰之意于掌心凝聚,散发出柔和的橙光。“你鬼鬼祟祟地躲那么远作甚?这是你徒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黄衫修士的火焰香毒虽然被杨平说的玄之又玄,但权轻侯以“净化”之意入巅峰,正是有着“一招破万法”的功效。
手掌抚于忻吴额间,巅峰之意化作千丝万缕,流入忻吴的四肢百骸中,苍白的脸色开始恢复红润,呼吸渐渐均匀,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趁这时间,权轻侯也没有闲着,而是将杨平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只不过权轻侯声线沉凝,仿佛口吐无数把刀子,“嘎吱吱”地刮着无天不语的骨髓。
“你一定是在将鬼故事。”无天不语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吹了吹胡子,“元丹巅峰?这般境界的修士,在虞山也算排的上号了,真要排查起来也不难。只是你当真要这么做?这与打草惊蛇何异?”
权轻侯另一只袖袍轻甩,一道修为之力顿时将他和无天不语笼罩在内。在这障壁之外,除非修为远超权轻侯,否则不可能窃听他二人的谈话。
“连七十天原大当家轩鸿都能叛虞投敌,我虞修的军营中,还不知有多少暗探细作。大敌当前,若不能同仇敌忾,我们是断然没有赢面的。”权轻侯从怀中拿出一轮半月形状的黑曜石,将之递与无天不语,“此乃暗卫掌卫令,见令如虞主亲临,虞山暗卫的力量,你可自由调度。”
“老伙计,你。。。。。。?”无天不语接过沉甸甸的掌卫令,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千。
权轻侯将手掌平移到忻吴的丹田小腹,额间泌出一排排细汗。看来尽管他能够净化忻吴身上的“不洁”状态,其自身还是要承受不小的负担。
“不语,我不是虞山土生土长的修士,但虞主待我礼遇有加,更甚家人。我权轻侯,亦早就把虞山看做了我第二个家。此役,即便你我身死,也定要护得虞主周全!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我道消身殒。”
无天不语自然是明白权轻侯此时此刻所言所行的真正意义。
“虞山妖修,无天不语,谨遵侯爷令。”无天不语紧紧攥住手中的半月黑曜石,向权轻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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