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立刻兴致大增,道:“说来听听。”
容楼道:“我觉得将‘金针绵掌’的掌力、穿透性的优势同‘太乙神雷’的爆炸力适当糅合起来就是破‘无量宝焰指’的关键。金针绵掌本擅长绵里藏针的力道,而若能把‘太乙神雷’作为那根藏着的针,那么这种力道便不再只如一根针般的只能收缩却不能发散,而可变成既能聚藏于掌中,又可发散爆裂出的掌法。改进后的金针绵掌必然和‘无量宝焰指’一样可一击致命。同时,‘无量宝焰指’的指力为一条直线,而与‘太乙神雷’结合后的金针绵掌则可将掌力发散爆裂开来,范围远超过一条直线的‘无量宝焰指’。而由于‘金针绵掌’的掌力和穿透性都胜过‘无量宝焰指’许多,所以当它以发散爆裂形式攻出时应该不但可以抵消‘无量宝焰指’的指力,还能以‘金针绵掌’将‘太乙神雷’的真力打入对方体内,立毙他于当场。”
谢玄听言茅塞顿开,仿若于迷雾中瞧见了那一点指引方向的灯光。
容楼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一谈到武功我的奇思怪想就很多,还希望你不要见笑。”
谢玄正色道:“在扬州时我和你促膝一夜长谈,从此赞叹你对兵法的见谛透彻深刻;前些日子我又看你舞剑,没想到你的剑法出神入化令我惊喜连连;今日再听闻你居然想利用仅仅只是见过几次的两门武功来破解‘无量宝焰指’,又参悟出诸多想法。虽然能不能实现尚未可知,不过我觉得你说的这些话只可能是从一个有能力开山立派、自创武功的武学宗师口中说出的。”
不给容楼辩驳的机会,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容楼,道:“以你这样的资质和能力在燕国军中必然不会是籍籍无名之倍。再加上你佩带的‘百战剑’。。。。。。如果要我猜测的话,应该非将即帅!”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变得朦胧起来,继续道:“你以前到底是怎样的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和哪些人在一起?!虽然我答应过不再问你,却终究无法忘怀,只能憋在心里一天比一天更想知道。”
容楼面色一沉,道:“在你心里某个人的过去就那么重要?”
谢玄急急道:“不是某个人,是你!”
他有些激动又道:“我何尝会将别人的过去放在心上?那些过去对你而言也许并不重要,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谁!想知道有关你的一切!”
容楼硬硬回答道:“伤疤还未长好你便想要揭开它来未免有些残忍。而且你说错了,过去的一切对我非常重要,所以我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瞧着谢玄立刻变得垂头丧气,容楼心里又一阵不忍,语气又转为柔和道:“如果我离开的时候你还想知道这些的话,我便尽数告诉你。”
谢玄定定看着他道:“离开?若代价是这个,我情愿永远不知道。”
他怎会不知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的道理,也知道容楼终有一日会离开,但这句话他竟然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只因为他心底就是想和容楼在一起。
听他这话容楼不知为什么一阵慌乱不安,感觉象是欠了别人很贵重的东西一般,但隐隐又似为所动,仿佛有股埋藏得很深的甜蜜之泉从心底缓缓渗出。他忙侧身避开了谢玄的目光。
有些东西容楼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他全无回应。能用来回应的是他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但那里的大门已经在他决定逃来南方的一刻紧紧关闭了,门里不但有一只凤凰,更有他们的种种过往。如果他想要回应谢玄的感情就势必要打开那扇门。可是门一旦打开,那些对慕容冲的思念便会汹涌而出将他淹没,直至窒息。。。。。。
所以,不是容楼不想回应,而是他不能!
谢玄无奈地低下头去。两人之间的这次沉默立刻被一种尴尬的情绪填满了。
容楼率先打破了这令人无措的安静,插开话道:“如果我还能动用内力的话倒是很想和温殊比一场,也好试试能不能破了他的‘无量宝焰指’。”
“哦?”谢玄再次抬起头来时已经恢复了平素一脸淡笑的模样,道:“我倒是很想和另一个人比一场。”
容楼道:“谁?”
谢玄笑着手指容楼道:“你!你内力未失时必定是北方的顶尖高手。”
容楼苦笑道:“那你真该早些认识我,我早已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谢玄寻思片刻,道:“说不定我还有机会。你虽然中了‘无量宝焰指’,迄今为止却除了不能动用内力外并无其他异样,不觉得奇怪吗?”
容楼想了想也觉得有些蹊跷,恪师当年中了“无量宝焰指”后时常出现吐血的症状,而自己开始时有几次,现在却没有出现过了。只得道:“是有些奇怪。”
谢玄目光流转,道:“也许你另有转机?”
容楼笑道:“但愿。”
谢玄悠悠道:“小楼,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容楼愣了愣,才道:“我想回去北方呆在他身边,还想杀一个人报仇雪恨。”
“呆在那个最美丽、最善良的人身边?”谢玄问道。
容楼略有羞涩地笑着点了点头。
“你要杀的那个人是。。。。。。?”谢玄又问道。
“鸠莫罗!”容楼面色一凛道。
“因为他伤了你?”谢玄道。
容楼道:“也因为他害死了我的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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