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稳、准、狠!”容楼道。
谢玄有些意外,愣了一愣,道:“你武功不高却能有这番见解,实在是难得。”他显是没有料到以容楼表现出的武功修为能对他的剑有这么高深的认识。
容楼苦笑道:“我若是告诉你,以前我也曾是绝世高手,你信不信?”
谢玄仔细打量了一下容楼,道:“我为何不信?”
容楼又道:“其实你武功这么高,早可以把琴抢回来的。”
谢玄道:“我从来就没说过不可以。一开始跟踪他们,只是为了弄清楚是什么人偷走了琴,后来才发现有至少两拨人在争夺它,就更加好奇,想弄清这两拨人的来路,所以才一直迟迟没有出手。”
“现在你总算知道了。”容楼道。
谢玄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的战场,再转过头来时已是一脸的悒悒不乐。
容楼不解道:“你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琴也已然寻了回来,却为何反而不高兴了?”
谢玄摇头道:“我讨厌杀人。”
容楼不屑道:“那你适才还那么狠,都是一招致命。”
谢玄道:“就是因为讨厌,所以希望快些结束。而且你瞧我胜得轻松,也是因为我全力施为,招招制命,若是手下留情,被他们围将起来,就算武功再高,也难免要受伤。”
他虽是当世高手,却从不轻敌,抱定了‘搏狮用全力,搏兔亦用全力’的宗旨,只要碰上要动手之时,不管敌人的武功高低,总要尽力而为。
容楼点头,稍后问道:“方不方便告诉我,你刚才用来破‘太乙神雷’的是什么掌法?”虽然明知高手不会轻易将绝招告诉旁人,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谢玄笑了笑,却并不作答,只岔开话题道:“我瞧你身上并无银两,野地深山里当然不觉什么,但再往南,出了山就诸多不便了。”他取出几十两纹银递给容楼,又道:“当我是朋友的话,就什么也别说尽管收下。”
容楼没有推让,接过道:“多谢。”而后又颇有遗憾道:“还是没能找到杀死青松道士的那名高手。”
谢玄道:“是啊,我也很想见识一下那人的武功。”
容楼道:“白周流等的功力根本不能和那人相提并论。那人杀青松用的是‘无量宝焰指’。”
谢玄点点头,道:“不错,总算当我是朋友,终于肯说出来了。”
容楼脸上显出尴尬之色。
“不过,我从来不曾听说过这种功夫,想来是出自西域。你也是被那种指法所伤吧?而且,伤你的应该是个和尚,所以你才会问青松打伤他的是不是个和尚。”
容楼默认。
二人无意北上,是以一路折返而回。
路上,谢玄忽然停下脚步,“哎呀”了一声,呼道:“糟糕!”
容楼疑道:“怎么?”
谢玄如梦初醒,道:“我忽略了一个人。。。。。。‘徐阳映天温,清幽万象殊。’。”
容楼不解道:“这不是那蓝袍青年吟的后两句诗吗?”
谢玄双拳相击,懊恼道:“我当时没有想到--他就是温殊!”
“他?”
“‘徐阳映天温,清幽万象殊。’,两句句末各藏尾一字,合在一起便是‘温殊’!”谢玄摇头,慨叹道:“他居然真将姓名告诉我了!”
“他就是‘真言门’门主?”
谢玄道:“我猜应该错不了,看来此次夺琴已经劳动他亲自出马了。”转而又道:“估计三清阁之后,他就和白周流等分开上了路。”
容楼点头道:“一门之主可能事务重多,不方便远离门派北上也属常理。他和那女子一行、护琴打算北上的白周流等一行、再加上用‘无量宝焰指’杀青松的书生。。。。。。这么说,三清阁后‘真言门’至少分成了三路?”
谢玄道:“也许吧。”转而叹息道:“可惜。温殊,那样优雅的一个人。。。。。。竟然是‘真言门’门主。”
容楼欲言又止,道:“你的琴。。。。。。?”他想知道这琴到底有何宝贵之处,但又顾及几日前曾问过谢玄,所以犹豫该不该再问。
谢玄道:“你想问什么我知道,不就是这琴为何能令他们冒死抢夺吗?”
容楼笑道:“若是我不该问,你便不用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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