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冒着寒气的顾经年出现走廊上,清俊的脸面沉如水。
狠狠瞥了眼许如云,那目光里有深深的警告。
“小鸢,别听她胡说,先跟我回去。”声音放柔,他伸出手去拉她的手。
无鸢边啜泣边摇头,一把扯开他的手心,抬头质问他,声音里有泪:“她说是真的吗,我有病吗?什么病呢……怪不得这段时间我总觉得有段记忆在悄悄缺失……为什么会这样?啊……我的头好痛啊!头好痛!”
她俯身,双手捧着头,太阳穴疼得叫她心焦。
“无鸢!无鸢!你怎么了?”顾经年尝试接近她。
“不要过来……”无鸢努力摇着剧烈的头颅,拒绝他。
许如云冷眼看着这一切,微勾起唇,沉着声道:“难道你没有发现你们当中,消失了个人吗?”
无鸢心猛地一沉,“是谁?”
“许如云!够了!”顾经年一拳打在玻璃上,咣当一声,玻璃裂开无数的碎片落在地上,他对闻风赶来的护士冷冷说:“她病发了,立即给她注射5的镇定剂。”
几个身材健壮的护士开了门,架起了许如云,早有一个护士注射了镇定剂要扎在她身上。
谁想,许如云突然双眼冒红,哈哈哈狂笑起来,挣脱开护士的禁锢,瘦弱的身体向阵风朝门外走了过来,“卫无鸢!”
她凄厉地叫了声。
无鸢心悸地抬头,只听见她嘴里吐出最残忍的话:“是敖拜啊!还有杜蘅!他们都是为你而死的……为你而死的……”
“唔……”声音被顾经年一掌劈断断,脑门受了一掌的女人晕了过去,歪在地上。
“带下去!另,告诉你们的院长,转院的事以后别提了。”顾经年脸上冒着浓浓的戾气。
几个人将发癫的许如云架走,他才缓缓走向无鸢,见她捂住双耳蹲在地上低低啜泣,一颗心如绞痛,柔声哄道:“小鸢,小鸢,你带你回家好不好?”
“顾经年,我还有家吗?”无鸢抬起泪眼涔涔的脸,迷茫地问他。
“有的,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很美好美好的小家,还会有可爱的小宝宝,我们都会很爱很爱她,跟我我回去好不好?有什么伤心的、不高兴的,统统发泄给我,让我好好疼你……就是,别这样……别这样哭……”
他声音颤抖着,无鸢双手抱住自己蹲在地上,脸色惨白,眼角全是泪,那么可怜,那么无助,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失去她那样。
他上过战场,在炮火无情的轰炸中,他见多太多太多的残忍,从来没有哪一次叫他这样恐惧,恐惧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会离他而去。
“顾经年……你告诉,敖拜是谁……杜蘅是谁……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是疯了吗?好痛,我的头好痛……”
无鸢刚站起来,头痛得却弯起了腰。
顾经年嘴里全是苦涩,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伸手去抱她,被她跌跌撞撞推开,整个人虚浮地挨在墙壁上,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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