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长得眉清目秀的明海又是谁?
“……啊……”他头痛欲裂,猛地站起来,扶着额头狂躁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这时有暗卫过来敲门:“主人……”
房内响起一道清脆的玻璃摔碎的声音。
杜蘅双目猩红:“滚!”
门外的暗卫静了静,“卫小姐出事了……”
房门突然被人拉开,杜蘅一身黑色睡衣出现在跟前,脸色发狂,一把揪住暗卫的脖子:“你说什么?”
暗卫瞪着眼,艰难道:“卫……卫小姐卸了自己的胳膊……”
“你再说一遍?”
杜蘅阴测测的目光扫来,暗卫吓到面无人色,只好硬着头皮说:“卫小姐卸了自己的右臂……”
砰——
他整个人被杜蘅甩到一边。
隔壁房间里,无鸢疼得冷汗涔涔,十几个暗卫围着她个水泄不通,那阵仗真的好害怕她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五分钟前,她把自己刚刚长好一半的右臂,卸掉了。没了骨头的支撑,整条右臂像条晒干的咸菜似的被她吊在床边,断肢之痛再次席卷全身,上下颌到现在还在忍不住连同牙关都在打颤。
杜蘅进来,见到她这副鬼样子。
声未出,神色先惨白,站在那里连动都会不动,浑身颤抖得厉害,明明痛的人不是他,他却仿佛代之受过那样。
“你……”他平日里最清沉的声音,变得沙哑无比,站着像个筛子在不停抖动。
“……”无鸢吃力瞥了他一眼,实在太痛了,下颌颤得,连话都说不出。
“卫无鸢!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他突然沙哑地吼了声,疾步朝她跑来,手指却在碰到那条断掉的手臂时,顿住了,又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他盯着她因为剧痛而流出的泪水,痛心疾首:“你知不知,我当初给你接手的时候,它差点废了。”
“……知……道……”无鸢死死咬住下唇,稳住右肩传来的剧痛,喉咙里像有团火在烧那样,她视死如归地注视他的脸:“……我的身体我自己了解,这只手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了,神经全坏死了,这样的废手,我不介意它再断一次……”
“你……”杜蘅惊慌失措地摸到她脸,害怕失去她,害怕她消失,更害怕她死去,“你到底想做什么?除了放你走,其他的我都答应你,求求你别再伤害自己……”
说着说着,他清俊绝伦的脸竟然掉了几滴泪,坠落在无鸢的眼里里头,涩涩的咸味。
她把头歪一边,有气无力地注视他因为慌张没有梳理而凌乱的头发,一字一字说:“我要给顾经年发一张平安照……”
“不行!”他想也没想一口拒绝她,脸上全是悲痛。
无鸢冷冷一笑,仿佛料到他这样说,左手从枕头下抽出一根医用针头二话不说要扎在颈部动脉上,一脸决绝:“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
“呵呵呵……”杜蘅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有低啜,有无力,有自嘲,更有悲恸。
“……就这么不喜欢我吗?”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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