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北京闷热得淡蓝的天穹子要盖下来,路上行人半条命吊着走。
时值三四月,却炎热无比,天生异象,许多人说有帝都有大难要临头了。
这天,昏迷多日的顾经年终于醒了。
医生拆掉了他的喉管和导尿管,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知道消息,忙到分身乏术的张子骞急急忙忙赶到医院。
走廊里很静,顾家人站在走廊,面色很不好。
他上前寒暄几句。
王北瑶气得脸色发青,“我早就不同意他去干一个什么法医,罢了又去做一个什么警察!如果我早知道他会有今天下场,死也要拦住他!好好跟他大哥做个生意,比什么都要好……他真的是疯了!疯了!临了临了,还口口声声挂着别的女人!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
“好了!你少说几句。”顾清云沉下脸道。
张子骞顿时觉得窘迫,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整个人十分不安。
还是顾景行说:“爸妈,我们去那边坐。”
他才推门进去。
病房里正播着今日新闻。
他抬眼望去,是本市昨日发生的一件命案,一位中年律师的儿子于昨日傍晚失踪,据线人报,有一辆黑色商务车一直在附近徘徊……
现在是下午四点,小孩失踪快一天了。
──啪!
顾经年关掉电视。
由于他病得不轻,左右手都扎着针吊着抗生素和其他滴液。滴液滴滴答答溅着,把他的精壮的身躯溅瘦了几分,一张脸,还是那么硬挺,但是一对颧骨却突突地出了来,脸色十分难看,像冬末里的飞霜,惨白惨白。
他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撩下眼皮,什么也没说。
张子骞把手中提着的营养汤放到了床头柜,压下心中酸楚,欣喜地笑道:“哈,队长……你终于醒了。这个是我媳妇给熬的汤,对术后恢复是很好的,趁热喝点。”
他取出一只碗,倒出一点汤,要喂给他。
把汤端到他面前,目光落到他的脸上,见到他脸庞那一副惨白的光景,心里顿时十分酸涩。
“夏兰她熬了很久呢,别浪费了,凉了不好……”
说话间,顾经年打断了他。
只见他仍旧垂着头,低低道:“子骞,她呢?”
张子骞手一软,手里的汤险些浇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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