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刚想说不用,仔细想想却觉得成天喂蚊子的日子确实不好过,看她又一副经验丰富胜券在握的模样,便微微颔首:“那就麻烦你了。”
得到首肯的她于是径直爬上他的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起身让位,却被她一把揪住:“你不能跑,你是饵啊!这儿光线好,快躺下!”
说着,她用大毯子把自己裸露在外的小腿裹紧,然后盘腿坐在他身边,双眼开始环绕他全身巨细靡遗地搜索——既然她把自己裹严实了,那蚊子应该很快就会盯上他吧?
瞧这主意多好?她不觉沾沾自喜。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蚊子却很有警惕心地并未出现。田如蜜依旧像个猫头鹰一样绕着他看了又看,注意力空前的集中;卫庭贤却不得不拼命阻止自己在她俯身时往她低垂的衣领里望进去——这个女人真是,说她是故意的她还真不像,但这大晚上的穿着睡衣爬到他床上,还各种俯身露胸……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吧,她难道不知道男人都是有兽性的?
看着她继续专心致志地搜寻,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要不然——”
☆、【三十四】田爷失手掀翻了船……
看着她继续专心致志地搜寻;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要不然——”
“嘘——别动。”
她忽然双眼发亮,身体开始缓缓向他靠近,他顺着她的视线微微一瞥——果然好大一只花脚蚊子停在自己枕边。
但……这个角度,她打算怎么打?
她却依然全副心思都放在人蚊大战上;对他的种种纠结完全没有入眼。她摊开手掌;以媲美慢动作的姿态凌空匀速跨过他的身体;慢慢;慢慢;慢慢地接近了目标——
「啪!」
下手的瞬间她就暗叫不好;多年来的丰富经验告诉她——靠!没打到!
尽管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功亏一篑;地球重力的存在却让她难以挽回继续下跌的势头;而被毯子束缚住的双腿则让她连控制坠落姿态和落点的能力也一并丧失;混乱中她只能伸手胡乱撑了把,结果毫无悬念地撑在了他身上——
其实作为男人,被个女人摁一下也不是什么毁灭性的打击,但那得看……摁到的是什么部位——
她一声尖叫!迅速滚下床去;他闷哼一声,面露痛苦之色……
“对不起对不起!”她惊恐万状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他:“你没事吧?我……我……”
他咬牙皱眉,勉强地伸出手掌轻摆,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缓缓起身走进了盥洗室。看他那别扭的姿势,恐怕真是伤得不轻。这么一想,她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又是恐慌又是懊恼的——他本来就很有可能“不行”了,现在又遭到如此重创,怎……怎么办?
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很快就侧身借了力,所以应该不会很重啊……她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肇事”的左手,那神奇的触感却依然挥之不去,让她顿时起了一身又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是说男人的“那里”是很软很柔弱的么,为什么她刚才摸到的感觉是……有点硬硬的?
这个想法让她更是一阵恶寒!她在原地无头苍蝇似地打了几个转,很想去看看他会不会有事,但这个念头立刻被火速否决——怎么看?看哪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狠狠纠结了一阵,他却一直不见出来。片刻后她终于冷静了一些,发现自己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替他把那只蚊子干掉。于是她忐忑不安地再度爬上床,无奈地开始拿自己做饵。
“人肉蚊香之王”的她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不一会儿那只花脚蚊子就受不了诱惑地降落在了她的小腿上。虽然第一时间已然看见,但为了确保成功率,她还是咬牙等到它下嘴喝了个半饱,才用一记铁砂掌迅猛搞定。
呼!安心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却还是没出来,连个动静都没有。她只能狠命挠了会儿牺牲了的小腿,黯然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在一墙之隔的盥洗室里,卫庭贤却衣衫整齐地坐在马桶上,和自己怒发冲冠的“小兄弟”隔着层薄薄睡裤遥遥对望。他努力说服自己但凡雄性生物总有不好控制的时候,无需为此懊恼。但此时跑步消火可能动静太大,于是他像往常一样冲了个冷水澡,洗完后却发现情况和从前似乎有些差异——
怎么好像……没用?
他继续坐在浴缸边沿,和顽强的“小兄弟”面面相觑,满脑子却全都是那整片白得腻人的胸脯——可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的毛头小子一样一点就着?更要命的是,那点火的人……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他蹙紧眉头望了望自己的右手,作为一个心理洁癖和生理洁癖一样严重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是不愿意……
算了,他脸色铁青地闭上眼,今晚难道不睡了?赶紧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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