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宗……宗。”
“能劳动宗主亲自出面抓人,大驸马您真有面子。”李宗泰唇齿含笑,笑容却未达眼底:“是老奴该死,长公主殿下已经与您和离。从现在起,老奴该称您为花编修。”
驸马,编修,境遇天差地别。伤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花亦却哑了嗓子,方才威仪半点不见,只余心惊胆战的懊悔。
“宗主。”李宗泰笑嘻嘻凑在林止面前:“妖女已经拿下。”
林止浅抿唇瓣,狭长凤眸扫过吊在半空里血肉模糊的女子,鼻翼间淡淡一声:“带走。”
院中府兵齐抬脚,踏出步伐气势如虹。最后四人扯着飞爪,飞爪扣着花翎。
行走中飞爪收紧,铁器入肉翻绞的疼痛让花翎闷哼不止。她下意识缩紧身躯后撤,然她四肢被飞爪扣得紧实,后撤只能带来更明晰深刻的痛苦。
“爹,救我!”极致的痛逼出花翎滂沱泪雨,声线自唇齿中溢出时细若游丝,不能成句。
林止瞧的侧目,对自己大哥的新马甲很有些敬畏。宗正府什么的,是真的狠,得让婉言多收拢些资料过来!
“告辞。”林止抬手理了理并无褶皱的袍角,丢下花家噤若寒蝉的众人,抬脚就走。
“站住!”花翎的凄惨终究激起花亦的不忍,深吸口气三两步冲进府兵营中,声音比行动更快。
林止抿唇,半眯着眼眸盯着由远及近,气急败坏的花亦。
“你……。”花亦气冲牛斗的满腔愤怒,在瞧见林止淡漠眉目时,莫名的散了。瞪眼瞧着林止半晌,半个字不曾出口。
眼前男人才及冠不久,容色绝艳并非凶神恶煞,只那般淡淡的束手而立,微侧头颅瞧着他。
花亦却莫名觉得那人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而他则是被帝王漫不经心俯视的卑微蝼蚁。
“花编修有何指教?”微风习习,鸟语花香中,男人的声音如宫廷里最醇厚的酒,甘美清澈却叫人心惊。
花亦面色熏红,温润的阳光下只觉得手脚冰凉。
“你要将我女儿带去哪里?”
“你女儿?”林止尾音轻挑,凤眸微扬。
花亦面颊滚烫,咬牙说道:“是我的……。”
“本座以为花编修与其在这里关心一个妖女,不如去瞧瞧自己的母亲。”
母亲?
花亦挑眉,不明所以。
“老夫人!”
恰在此时,屋里传出吴妈妈一声惊呼:“驸马爷,老夫人晕过去了!”
花老夫人早在花翎被捕时就被吓得晕了过去,那时花亦的心思都在花翎身上并未留意。如今乍闻如此,整颗心都在震颤。
“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林止不以为意,阳光下如玉长指冰雕玉琢般朝着半空里花翎点了一点:“南疆苗氏,善蛊。”
林楚抬首,眼底闪烁朝林止瞧去。谁不知花老太太与花翎一唱一和,相互利用的颇为愉快,花翎根本不可能向花老太太下蛊。他却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言论,至于原因过程全不解释。
正因如此。多疑懦弱的花亦才能脑补出一场精彩大戏。
说不定会将花老夫人力挺花翎的原因归咎为蛊虫作祟。
“带走!”林楚转身,袍袖轻挥,不沾染半丝世间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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