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会离开一阵子。”
了了数字,林止说的断断续续。惹的林楚郑重瞧了他好几眼。
“大哥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直说。”瞻前顾后的林止,就……挺怪。
“有些公务。”
林楚微扯了唇角,她对旁人的秘密不感兴趣。林止的去留,她不在意。
那日之后,林止不再出现。林楚得空与婉言见面,得知城主府的娟姨娘是林止埋下的眼线时,不觉意外。
那女人在数次剑拔弩张时半点存在感也无,不是个一般人。被她点名后慷慨赴死,一句话便挑拨的冯家兄弟两个互相猜忌。
干净,利索,像林止调教出的人。
“六爷若是倦了,就歇歇。”
素问挑了挑灯花,瞧见林楚手中书卷暗暗撇嘴。一盏茶前就在瞧这一页,做样子倒也走点心呢。
“唔。”林楚不觉尴尬,收了书卷挑帘瞧了去:“车队什么时候停了?”
自打离开商水城,车队便加快了速度。一连半月只在最困乏时才会停歇,若是没有记错,半个时辰前才停车整顿过一次。
“我去瞧瞧。”
“用不着。”角落里的花翎挑了挑眉:“若有要事,自会有人支会。”
素问瞥她一眼:“我同你说话了么?”
从商水城开始,这人就牛皮糖一样跟着。若非碍于林楚是男子,她大约睡觉都不会离开。
素问性子冷淡,对花翎尤其没有好脸。总觉这人心术不正,亲厚不起来。
“你这贱蹄子!”花翎陈眸低咒:“等我同本家会和,有你好果子吃!”
素问呵一声:“你如今是六爷的奴婢,请恪守奴婢的本分。若受不得委屈,大可回去南疆做你高高在上的公主!”
“你!”花翎瞪眼,单手叉腰,将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呼啸中朝着素问面颊扇去。
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攥住了,停在半空上下不得。花翎疼的吸口气,只觉手腕处骨头立刻就要断了。
侧目望去,撞进少年微冷眼眸,只觉那人明媚眼底似蒙着曾若有似无浅淡血芒。
“你……。”花翎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总觉被林楚盯着叫人呼吸困难,却不甘被压迫:“你放手!”
“你很吵。”林楚蹙眉,手腕一甩,花翎身躯重重撞向车厢。咚的闷响中,花翎疼的几欲垂泪。
“我是南疆的公主!”她声线压抑,眼底愤怒昭然若揭。指甲刺入到皮肉中,鲜血淋漓。
你们这些贱民,怎么敢!
“再吵就下车!”林楚冷着脸,眼底生出不耐:“对素问动手,你问过我了么?”
花翎闭口,胸膛剧烈起伏中,气喘如牛。却不过转瞬,便压下满腹不甘。
车中无人理会花翎,林楚便打开书继续观瞧。才翻了一页,斜刺里便瞧见莹白如玉的手指朝着她探了过来。
“六爷在瞧什么?不如也叫我瞧瞧,在南疆时我也喜爱西楚文化。咱们一起探讨探讨?”
那人手指才要触及林楚书本,林楚将手一抖,厚重的书本啪一声合上,险些夹住花翎手指。
“此地离南疆万水千山,若是消无声息死个人,大约没人查得出!”
林楚的声音清冷淡漠,眼底有一闪而逝的锋锐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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