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寒露忿忿接话,“这事一出,一下学我直接把惊蛰揪回来了,爹爹也生气,把我们拎进炼功房,狠锤了一顿,斗器,一对二,我现在还浑身骨头痛!”
小寒忍不住笑出来,“我看二哥倒一派轻松,看来锤得还不够重。”
“他皮粗肉厚的,斗器是惯了的,”寒露不得不说,是有点怨气的,“饶是爹爹生了气,还是没真把他怎么样。除了饿得多吃了一碗饭,其他啥事都没有!”
对,反倒是运动天赋不咋样的大哥,受到连累了。难怪呢,以爹娘对她的爱重,不会晚饭不等她回来就先开,显然是两个哥哥运动过度,饿到了。
小寒笑得要死,惊蛰居然还对她挤眉弄眼,寒露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别笑,事情还没完呢,吃了饭,给我进炼功房,我新想了个阵法,你去替我试试。”
“不是吧?”惊蛰这下可弹起来了,“大哥的阵法,我怎么有本事破?爹啊。”
张锄头终于开了金口,“当哥哥的教训弟弟是应该的,只别忘记了教训他的目的就好。”
“哦,不!”惊蛰趴一下瘫倒进椅背上,“我的命好苦!”
钟兰玉也不理会他,到底这个时代,嫡子长兄,对下面的弟妹的教导,是有负责的。
“行了,”张锄头多夹了几筷小寒爱吃的菜,放进她的碗里,“小寒多吃点,别理你那两个哥哥。”
小寒点点头,爹爹最是心里有数的,二哥回来后被爹爹拉进炼功房,想来是把下午应该在私塾炼的份都补回来了,会把大哥也牵累进去,估计就是为了让大哥接下去一段时间看牢二哥……
笑眯眯地吃完了饭,小寒跟着爹爹去设置自己的炼功房。
别看才一寸来长那么一个,注入法力之后,想它多大就能够变多大,内部设置了空间阵法,甚至能够大得比外观还要大个几十倍,高个几十倍。
别说在里面练符了,连在里面炼法器,都不怕施展不开。
更妙的是,一面墙上还设了个配套的壁橱似的,可以装进书案符具文具的。
难怪呢,二哥有了炼功房之后,自己屋子里就单单变成卧室了——连他偶尔请朋友来玩,也只在炼功房里闹。
小寒兴冲冲地把房里的书案椅子收储物荷包,打算搬进炼功房里,看着卧室里空出来的那一大块地方,心里一动。
既然有了炼功房这个多功能的空间,这间卧室,就不会有别人进来了,要不要按自己的心意重新布置一翻呢?
不急,得再好好想想,如果要弄的话,索性连浴室厕所也一齐想出改良的法子,使其更方便卫生,又能一齐办了,不用再麻烦第二遍,不是更好吗?
“小寒,怎么了?”张锄头见女儿站在房间里的空地上,自顾出神,好奇动问。
“没啥,”小寒晃了晃脑袋,“我要去炼功房里试符了。”
“要不要爹爹陪你?”张锄头对女儿一贯是温声柔气。
“不用啦,”小寒走向屋外,“我的符还没画到位呢,等我真能画到自己满意了,再才找哥哥们陪我炼符吧。”
“炼符的话,你大哥有经验,法器也别忘了多练习,你和了,”小寒想了想,“就算是要收回这件神器,也是我进入仙界之后的事情了,早着呢。而且看她的意思,飞升之前,应该可以一直让我用着。”
张锄头脸上的忐忑之意消失了,“若真是这样,那它就是你的本命法宝了。从我们祖上各位飞升的仙人传下来的消息,本命法宝也只能用到渡劫,在天雷之下,都会化为灵气归散入天地间,你所得的这个即是神器,起来,小田村里无论哪姓的私塾,修行是必教的学业,但德性方面,却更为重视,放在书堂里的那些小说话本及关于各修真门派的历史故事之类的玉简,无一不将孩子们的心性打磨得淳朴浑然,这也是小田村里顺利飞升者众的原因之一。
小田村里的修行者,对自家的定位,都觉得自家就是庄户人家,最多就是学了门了不得手艺的庄户人家。
当然,仅限于那些年轻的孩子,等从村塾出来,外出游历之后,找到了自己的“道”,自然而然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所以说,其实小田村里这样的氛围,都是祖先们用心良苦地制造出来的。
因为只有这样的心性与品格,才最容易摸到“道”的边。
修行者,一旦自视太高,往往与“道心”有碍,成就也就有限了,要知道金丹期之上,每每是需得“道心”精进,颖悟日深,才能够顺利晋阶的。
而无论是否修行者,每个人,自婴儿起所接触到的观念,才会是深入灵魂里的,所以,基本上,小田村男女都是早早结婚,马上生育的。
否则,一旦出现了什么化神期高手的儿子之类,辈分奇高不说,双亲的修为也奇高,对孩子的教育或开蒙来说,都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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