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着、也不知道怎么对抗这小小插曲,他就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揉她的脸,安抚她的情绪。
纪珍棠今天没磨牙,改说梦话了,一个劲地嘟哝“我值得,我值得。”
又喊他的名字——
“钟逾白,我值得。”
他规律地、轻轻地拍她后背,像安抚一个小婴儿。
“我知道。”他回答。
她像安心了些,梦话止住了。
钟逾白有时也在思索,他该怎么去定义自己对她的关怀,爱之入骨?太浮夸了,更贴切的四字形容,大概是放心不下。
早晨起来,难得一次,钟逾白醒得比她晚。
纪珍棠钻进被窝,寻寻觅觅,将小床撅出一座小山。随后被人不清醒地攥紧手腕,他沉沉一句:“别动。”
他制止得用力,搅掉她的兴致。
突袭失败,她灰溜溜下床,蹑足出了房间,关门时听见他又说一句:“等我。”
等他什么?无非就是一起吃早餐。纪珍棠没理,意识不清醒的言论,一律归为梦话。
她去找她的书包。
当时丢在门口架子的纪小熊,被钟逾白搁在了一个专属的背包案几上。
他问过她这个背包的来历,她也告诉过他,是妈妈买的。
纪珍棠把包取下来时,发现桌上还有一个雕刻着小熊图案的木质托盘,好像是为它订做一般熨帖。
她用手指碰了碰那只托盘上可爱的小熊,心里情绪万千,感怀地一笑,迎着朝阳走出门去。
这世界的棱角把人磨痛。
但他替她吹吹伤,叫她不哭。
钟逾白醒来时,伸手要搂枕边人,却捞了个空,睁眼才发现她不在身边。他支起身子,打开床头放置珠宝的丝绒盒,看一眼。
里面是空的。
她带走了那颗举世无双的钻,来自于他的、百分之一的馈赠。
在盒子底下压了张字条,展开一行字迹:看来昨晚把叔叔累坏咯,怎么睡不醒?不过我没错^_^我应得的。
眼前显现出小姑娘娇俏的神韵,钟逾白轻轻地弯了弯唇角。
要怎么说,犯困是因为半夜醒过来三次呢?他一手穿衣,一手给她回复消息:忘了调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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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珍棠是在学校收到黄馨葵发来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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