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愣了几秒才恍然大悟,转头冲出了办公室,一分钟后抱着一堆文件夹进来了,放在刘方鱼面前:“队长,这些就是刘和谦那件案子的有关资料。虽然这起案子在当时被定性为是意外身亡,不过还是有几个想要认真负责的小警察去查了现场和受害者身份背景,所有东西都在这儿了。”
“刘和谦只有一个姑姑住在姜周村是吗?”
明明前一秒小伟还想着如果队长不吃饭,他就是冒着受罚的风险也要把吃的给队长灌进去,没想到下一秒他就被队长同化了,两人悉悉索索地翻着文件,那一桶方便面早就被嫌弃地丢到了沙发那边的茶几上。
“是的,刘和谦好像只有一个住在多重远县姜周村的姑姑,他爸妈死的早,他那个姑姑没结婚没孩子的。”
“提起这个姜周村,不知道为什么,这份文件的后面夹着一张被裁剪下来的,几年前的报纸,不是我们这边的,好像是多重远那边的,队长你看。”小伟翻到文件夹的最后一页,从一堆白纸黑字中找出了一张看起来富有年代感的黑白报纸,递给刘方鱼。
这年头已经没有几个人看报纸了,时代在进步,如今是互联网时代,报纸的存在至今都是一个备受争议的话题,然而在很早以前,报纸却是最受人们关注的传递媒介。
小伟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都很久没见过报纸了……”
刘方鱼粗粝的手指从纸面摩挲而过,同样跟着轻声道:“我也是。”
那张被裁剪下来的报纸上写着一行加粗的标题——惨无人道:残疾父亲和年轻女儿皆被杀害!
紧接着,就是几段小字,写的是关于姜周村有一位残疾人父亲和年轻的女儿被杀害的事件。
“这里还有照片。”小伟说,掀开一个文件盒,“队长你瞅瞅,会不会这其中都有什么联系啊,不然怎么会把这些东西放在一起呢?”
刘方鱼不说话,默默接过照片。连续几天的熬夜工作让他眼前有些恍惚,但因为现在正处于一种即将破晓时将明未明的状态,他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清醒,然后,他看见了姜周村一案的死者照片,瞳孔骤然紧缩。
“一样的勒沟!”
那个夜晚,在藏山区公安分局的接待室里,刘方鱼注视祈照良久,忽然问:“话说,我能问问吗?你为什么要看刘和谦的案卷?”
不知是不是不愿意跟他说,祈照默默低下了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刘方鱼率先出声,才吐出一个字,便听见祈照道:“我的父亲和我姐姐在三年前被人杀害了,警方至今都没有找到凶手,刘和谦……也许跟他们的死有关。”
回忆到此结束,刘方鱼猛地站起身,冲着小伟喊道:“去,马上去找找姜周村的这起案子!”
“是!”小伟领命出去,结果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一脸的惊奇道:“队长,见鬼了!这个案子的卷宗就放在刘和谦一案的边上!我们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刘方鱼却显得不怎么惊讶,低头看着桌面上狼藉一片的照片和资料,轻声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报纸和这些照片,都像是有人故意放在这儿的吗?”
就像是早就布置好的一样东西,终于在某天,被意料之中的人打开了。
刘方鱼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是想伸手去拿小伟手上的东西,突然眼前一黑,紧跟着双膝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额头擦过桌角。
“队长!”
“脑子那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主要还是疲劳过度了,让他多休息会儿吧。”医生冲小伟嘱咐了几句,一转身,见着病房里塞着满满当当的人,一个个泫然欲泣的表情,有些无奈道:“这个,是真的没事哈,让他睡个饱觉就行了。”
结果一众支队的大老爷们勉强收敛了脸上的苦瓜相,一个个撅着个嘴,不出声地,重重点了点头。
小伟不忍再看,别过脸去:“一群丢人玩意儿。”随即不动声色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红眼眶。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寂静的病房中所有人都纷纷望向打扰了自家老大休息的罪魁祸首,未曾想,罪魁祸首是老大自己。
刘方鱼的手机揣在小伟的口袋里,来电显示是他们支队的女副队长杨可。
副队长就比刘方鱼小个三四岁,整个支队都知道杨可对队长有意思,偏偏队长年纪越来越大,也是越来越不开窍了,只顾着钻研案子,根本不看身边的人。
刘方鱼晕过去的时候她不在局里,自然也不知道出了这档子事。谁知道这电话接起来会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万一是表白咋整。
小伟犹豫着,不敢接又不敢挂。终于在看到队友投来无数道要杀死他的目光时,终于把心一横,跑到门口去接起了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那头的声音依旧尖利霸道。
小伟吓得不敢吱声,直到那头的嗓音一下子沉稳了下来。
杨可道:“我有事跟你说,就在不久前,我们收到了来自‘白板’的消息!”
烤肉店是自助的,刚去那会儿人还挺多,得排队,终于里面有座空出来了,服务人员一路领着他们坐到角落的位置里。
可能是不久前才在隐蔽的迷宫里干过不正经的事,一到这种角落里,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扫了眼附近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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