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蕊冷笑道:“我又不是死的,难道还会任人宰割不成?秦洪远虽然年纪大了,又生了病,但还没有死,只要我笼住他的心,他自会为我安排的,他儿子恨我,他也是知道的,他又怎么忍心让秦南害我?”
镜子里的陶蕊道:“你自以为聪明,总想把别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可那秦洪远也是个卑鄙小人,不是好相与的,你在他的面前翻弄手段,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陶蕊微微一抬下巴道:“我亲爱的姐姐,你错了,一个男人的虚荣心,足以蒙蔽他的眼睛,就算他看出我的破绽,也不忍心清醒的,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只要他不想醒来,秦南拿我也没有办法,只要我这一生都活得快活,我就是赢家,别人如何,又与我何干?”
镜子里的陶蕊沉沉的看着她,阴森森的笑了笑道:“世事无常,还是不要过早自信的好,你死了,我会开心的。”
陶蕊转身的身形一顿,她没有回头去看镜子,只保持着侧身的姿势道:“我知道,不用你一再的提醒我。”
镜里子的陶蕊又“咯咯”的笑着道:“你说你做过的事就不后悔,那当初杀我,你也是不后悔的,是吗?我的好妹妹?”
陶蕊的侧脸绷得像石头一样僵硬,她咬了咬牙根,在镜里子里的陶蕊不断的诡异笑声中缓缓离开了那面镜子,随着她的身影离开镜子的笼罩范围,镜子里不断格格诡笑的人影也消失不见了。
她走出卫生间,秦洪远道:“谁给你打电话了吗?”
陶蕊道:“没有啊,怎么了?”
秦洪远道:“我怎么好像听到你在跟谁说话?”
陶蕊眨了眨眼睛,左右看了看,无辜的道:“没啊,洪远,你可不要吓我……你知道我胆子小的……”
秦洪远其实也不确定,他看了看陶蕊那“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道:“那可能是我听错了,难道是我耳鸣了?”
陶蕊大惊失色道:“怎么会?!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秦洪远“哎”了一声,看着一脸惊慌的跑出门的小女人,无奈的笑了笑。
晚上下了班,秦南和百里青直接开车去了店里,乔渊和栾静、后生正坐在大堂里等着他,朱崇云夫夫不在,是去苏女士那边了。
乔渊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看见他们进门,招手道:“过来吧,都等着你呢。”
秦南走过来坐下,乔渊双手一拍桌子,道:“人齐了,开饭!”
栾静和后生马上拿起筷子,向秦南比划了一下就开始闷头苦吃,秦南见他们吃的香,自己也有了胃口。
直到盆干碗净,乔渊才放下筷子,乔静和后生三两下把残局收拾了,一左一右像哼哈二将似的围着乔渊坐好。
乔渊这才开口对秦南道:“好了,酒足饭饱,秦医生,从实招来吧。”
秦南无奈的笑了笑,扯过身旁坐着的百里青的袍服袖子,放在手里不断摆弄着,也不隐瞒,把从小到大的情况和今天的事都说了。
在秦南讲述期间,栾静好几次都在爆炸的边缘,但都被乔渊和后生制止了,直到秦南说完了,没人管她了,她才成功一蹦三尺高,愤怒的道:“靠啊,那你不揍他丫的!把他公司搞垮!反正你也不稀得要!”
乔渊安抚道:“闺女,别激动,再不济那也是他爹,这个确实不好下手。”
栾静怒道:“怎么着?那就生等着人家那边对秦医生下手呗?!”
后生道:“占着血缘,不好下手,但他若敢来犯,也不能容他。”
百里青点头道:“只要苏女士无恙,我们便无所顾之忧。”
栾静拍着胸脯道:“这个你放心,苏女士那边就交给我们,谁敢打她的主意,我非揍得他妈都不认得!”
乔渊搓了搓下巴,挑起一边嘴角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位秦先生倒是真精明,他老了,身体不好,受不得累,再婚之后又膝下空虚,又把财产看得比什么都重,就算是百年之后也不甘心手里的产业落到外姓人的手里,那你这个独子就成了他唯一的选择,然而他又不待见你,也知道你不待见他,先是示恩一样说让你接手公司,安排你进去工作一段时间,再给你‘一点’股份,让你既站得住脚,又绝对翻不起什么大浪。
他既可以享受清闲,休养身体,又把控着绝对的股权,让你在前头为他当牛做马的管理公司,到最后,最终解释权还是在他的手里,你就像一个代价极小的长工,还得对他感恩戴德,小心着伺候他的终老,还要帮他养小老婆,这算盘打得,真是啪啪响啊,他怎么这么精呢?”
秦南微笑道:“他打什么算盘,都与我无关。”
栾静冷哼了一声道:“就是,咱们秦医生又不是他养大的,抚养费都没拿过,凭什么他来了就要给他好脸色看?他那个破公司再值钱,咱也不稀罕!让他自己抱着去吧。”
秦南又笑了下道:“你说的对。”
百里青道:“他知道秦南和苏女士现在的生活状态,也能准确的找到秦南,但我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乔渊耸了耸肩道:“他会监视苏女士和秦南的生活,但估计也不会很密切,毕竟他们对他的威胁已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又这么‘老实’,近些年秦南年纪渐大,工作稳定,和苏女士的生活相对安稳,完全没有‘异动’的迹象,那边放松了警惕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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