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百年这种整数日子,宁大120周年校庆持续两天,第一天主要是飞行器设计大赛的主场,第二天更类似于文化节,毕业的校友回来与学弟学妹们分享经验,再同其他优秀校友交流寒暄拓宽人脉,礼堂还准备有各种节目演出,校学生会文创部门趁机推广围绕宁大设计的文创产品,小赚一笔,文创部部长腰杆子都挺直不少。
总之校庆这两天到处都喜气洋洋。
附近的餐馆饮品店这两天也是kpi暴涨。
这两天甜品店忙到脚不沾地,邬思黎另外两个舍友过去帮忙都不够用,又去隔壁宿舍薅了两人才勉强维持正常营业,是还可以再多找些人,赚钱谁不想,但是店面有限,再多去一个,操作台都要放不下。
左柯让对此就很有怨气,他本来是想着比赛结束,不用再住校,接邬思黎回家,吃顿饭看场电影再那什么几次,好好过一下二人世界,他连用什么姿势都想好了,结果被他姑娘一句“不行”打过来。
宁大是国内10里的实力高校,和国外知名院校都有交流合作,校庆第二天马德里康普斯顿大学那边有老师学生过来参观,邬思黎专业课教授点名要她陪同。
邬思黎其实没有出国留学或者做交换生的想法,费用太高,她负担不起。
教授挺看好她,就想能更多的培养她,无论她以后是做翻译还是外贸之类,出国见见世面总是好的。知道她家庭情况后说帮她申请留学资助基金,被她坚定拒绝后还是不太死心,逮到个机会就想动摇她。
邬思黎实在不好一再拂教授的面子和好意,只能暂时把左柯让往后推,于是她又在学校宿舍住了一晚。
回公寓住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第二天又要早起,她实在不想带着一身要散架的骨头去迎接外国友人。
和前一天因为甜品店走不开而不确定能否去看他比赛时一样,邬思黎以为左柯让会生气耍疯,甚至强硬带她回去。
但是没有。
他说他订好了餐厅,还在老地方等她,邬思黎犹豫着告诉他自己今晚还想住校以及理由,他沉默两秒,只是先再次明确将失落表达给她,然后问她忙一天累不累,最后点了夜宵,连带着邹念桐其他三人的一起。
情侣间如果其中一方有事要忙从而取消原计划,另一方理解并接受事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放在左柯让身上,就极为不正常,顺从迁就这四个字跟他的适配度几乎为零,邬思黎一切空闲时间必须全部属于他,只有他不在宁城时,邬思黎才有自由支配空闲时间的权利。
这次校庆他们一周就见过一次,邬思黎以为他不会松口,结果他同意了。
很惊讶。
晚上她洗漱完躺到宿舍床上,看到左柯让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aos:【在干嘛?】
邬思黎回一句刚上床,过两秒,又问他:【你呢?】
左柯让发段视频过来,邬思黎找到耳机戴上点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泡在水池里的t恤,紧接着镜头一转,蹲坐在他脚边吐着舌头的二哈出现。
aos:【它把我衣服尿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连个表情都没有,就莫名有委屈在里面。
邬思黎想笑,继而又诧异于他居然没有直接把t恤丢掉,看样子还准备要手洗。
邬:【衣服还要吗?】
aos:【为什么不要?】
顶部“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显示出一瞬,手机震动,他弹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邬思黎先抬头看一圈床帘是否拉好,接通。
对面一通质问:“不是邬思黎,你是不记得这t恤是你给我买的了是吗?”
“说不要就不要,你家钱大风刮来的?”
“你浪不浪费?”
一连三条。
砸得邬思黎有点懵,又有点不知名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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