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想他沉溺于低沉的情绪中,韩逋话锋一转:臣还有一事要告诉王爷,一直久病不出的二皇子,早已不是原来的二皇子,而是老鞑靼王和中原女子诞下的孩子,内情有些复杂,但他现在的另一个身份,是我的小儿子,韩文清。
错综复杂的关系如同燕怀泽拧紧的眉头,剪不断理还乱。
各中细节,待之后我再给王爷捋清楚,如今王爷需知晓,他对我们唯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等王爷你登上皇位后,联通他一起策反鞑靼王,并阻止乌戈尔上位。
这是何意?现任鞑靼王难道不是乌戈尔的傀儡吗?既然一切都掌握在乌戈尔手中,韩文清何来的筹码与我们做交易。
韩逋满意地睨他一眼:能在宫中蛰伏这么久,他自然有足够的本事。依我看,乌戈尔并不适合做皇帝,更不可能是那个人的对手。倘若未来有机会,王爷大可亲自见一见他。
。。。。。。我会的。
相互商谈了些许往后的对策,韩逋侧头看了眼天色,打算起身离开。
韩丞相。燕怀泽突然唤住他,神情认真,其中暗含几分试探,您为何对我如此设身处地为我着想?仅仅是因为。。。。。。
是因为我母妃吗?
可直至最后,他也没能问出口。
韩逋逆着光,看不清任何表情。长久的沉默后,他和着风轻声道:王爷总会知道的,但并非现在。
。。。。。。
厚厚的云层盘踞在夜空上,如同一层黑幕压下,张开漆黑的獠牙。
而月是不灭的灯火。
韩文清自从得知线报,便没再说过任何一句话。
他负手立在廊下,将纸条收拢在掌心,微微溢出一声太息。
出来吧。
隐匿在夜色中的人影一顿,似乎未料到他会这么快被察觉,确认韩文清说的是自己后,认命地走出来:哥。。。。。。
你怎么进来的?
陆时逸没接话,垂着眸子。若玉鼎真人在这儿,定会讶于他此时的唯唯诺诺。
兄长,我都听说了。他又上前半步,斟酌辞藻,试图说服眼前之人,即便不回草原也好,我们一块寻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定居,或者浪迹天涯也不错。
韩文清深深看他一眼,摇头拒绝:阿逸,你以为,是什么支撑我走过这般长远的路?我要复仇,既是为你我,亦是为娘亲。
提起娘亲,陆时逸目光发散,露出相同的痛色来。
母亲的死,仍是兄弟俩心中那道过不去的坎。
当然,我也要乌戈尔为多年来的血汗泪,付出代价。
他猜不透兄长真正的计划,亦不知他未来的打算,分别多年,二人之间早就变得陌生。
陆时逸隐约产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然而还没等他询问,身前的兄长突然捂住嘴,弓起身子,殷红的血透过指缝,在地上留下大滩刺眼印记。
陆时逸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懵,僵在原地,浑身动弹不得。
风起又止,树叶发出阵阵沙沙声响,他才如梦初醒般,扶住韩文清的肩,失声喊道:哥!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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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句为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出自李白《将进酒》,本文为贴合人物隐喻将饮改为鸣,不妥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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